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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李安簡單梳洗後,換上一身平民常服,帶著徐錦與幾名隨從悄然離開府衙,直奔張府。
張家是青州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憑藉代代經營的鹽業和絲綢生意積累了深厚的財力。在青州的幾次民亂中,張家雖未直接參與,但他們的立場模糊,讓人不得不懷疑其背後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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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會客
張府的門庭氣派而莊嚴,門外兩尊石獅威風凜凜,顯出其家族的雄厚底蘊。李安走到門前,抬手叩響門環。
不多時,門房探出頭來,打量了李安一眼:“這位公子,有何貴幹?”
李安拱手,微微一笑:“煩請通稟張老爺,就說李安求見。”
門房聞言愣了一下,隨後連忙開啟大門:“李大人請稍候,小人這就去通稟。”
片刻後,李安被引入張府的正廳。張老爺張永慶早已等候,見到李安進門,連忙起身迎接:“李大人親自登門,老夫未曾遠迎,失禮了!”
李安拱手還禮:“張老爺客氣了,我今日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與您商議。”
張永慶微微一怔,隨後揮手示意下人端上茶點:“李大人請坐,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李安掃了一眼張永慶,臉上仍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但心中卻在迅速判斷眼前這位世家大族的當家人。他年約五旬,身形中等,言談舉止頗有風度,看似一派謙恭,卻不見絲毫慌亂。
“張老爺,實不相瞞,最近青州局勢不穩,雲隱盟餘黨的活動日益頻繁。而據我所知,他們似乎與青州的一些商賈有過資金往來。恕我冒昧,這其中是否涉及貴府?”李安不動聲色地試探。
張永慶聞言,神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如常:“李大人,您這話可就冤枉老夫了。我張家世代經商,從不與江湖勢力有任何瓜葛。若有云隱盟的人妄圖接近我張家,那也是他們別有用心。”
李安目光如炬,盯著張永慶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話中的真假:“既然如此,還請張老爺配合我的調查。如果張家清白無辜,我必然為您澄清。”
張永慶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李大人說笑了。既然大人親自過問,老夫自然全力配合。來人,去將賬房先生請來,將最近三月的賬本呈給大人過目!”
很快,賬房先生便捧著幾本厚厚的賬簿走進正廳,恭敬地將賬簿呈上。李安隨手翻閱,賬目上記錄的每一筆交易看似清楚明白,沒有絲毫破綻。
“張老爺,您的賬目確實做得詳盡。”李安合上賬簿,似笑非笑地看向張永慶,“不過,既然如此,為何我從江南傳來的情報顯示,您與一位名叫‘陳舟’的商人有過密切往來,而這位陳舟,正是雲隱盟的一名重要人物?”
張永慶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李大人,您是說陳舟?這……這純屬誤會!老夫確實與陳舟有過幾次生意上的往來,但只限於普通的貨物交易,絕不知他與雲隱盟有關!”
“是嗎?”李安語氣平靜,眼中卻透著寒意,“張老爺,如果只是普通交易,那為何您與陳舟的賬目從不記錄在正式賬簿中,而是另設私賬?”
張永慶聞言,額頭頓時滲出冷汗。他勉強笑道:“這……這是因為陳舟的交易方式特殊,他常用私下銀票結算,老夫一時不察,未曾細究……”
李安冷冷一笑:“張老爺,這個解釋怕是難以令人信服。陳舟的身份暴露已有時日,您難道真是毫不知情?還是說,您張家實際上已經被雲隱盟滲透?”
張永慶終於坐不住了,連連擺手:“李大人明鑑!老夫願將一切相關資料交出,絕無隱瞞!至於雲隱盟滲透張家之事,老夫確實毫不知情,但如果真有此事,老夫願與大人共清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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