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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狀態下的防護痕跡。
楊乘泯無法準確回想起當年那張略有些青澀的臉然後去對比這個人的變化,在這個記憶是0的基礎上,他覺得她和那時並不一樣。
後來陳牧成曾告訴楊乘泯,她是來找他借錢的,借錢要讀書,而陳牧成給了她十萬。
這本不是楊乘泯該在意的,可偏偏,在最開始陳牧成回來的那幾天,楊乘泯因為那份三十萬的借款查過陳牧成手裡所有的經濟來往,其中有一張銀行卡,是陳牧成曾經給她的那十萬。
這些年,在楊乘泯和他分開的這些年,陸陸續續,每個月都會匯幾筆款,不管大額或小額,從不間斷。
楊乘泯缺失他的太多了,幾乎是翻天覆地的分離,為什麼要給那張早已贈手他人的卡打錢。這張卡還是她在使用嗎你和她之間有什麼。這是借款還是還款。你欠她的嗎,你欠她什麼。楊乘泯一無所知,沒有任何頭緒。
楊乘泯必須要把那把過去的鎖開啟並且擦乾淨,陳牧成不願意展給他看,他不能一直是未知的。錢,為什麼是錢,楊乘泯要將他缺失他的那些年找回來的,這是楊乘泯欠他的一個完整。
“你好。”楊乘泯對餘千思說:“我是楊乘泯。”
餘千思從教室退出來,沒太多溫度,不說她記得楊乘泯,不提楊乘泯是誰,而是問:“你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
這樣一句斷然的話,似乎什麼都知道的早就料過今天這一天,楊乘泯翻出銀行流水,同樣很直接地開門見山;“這是你嗎?當年他給了你十萬。他的這張卡,一直是你在使用,對嗎”
“我想了解一下,這些年,你們一直有經濟來往,那這些年,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嗎?”
和洛山相隔三個市的這座省會城市今天的溫度不太高,學生在上課鈴響前終於全部進入教室,走廊在這時變得很安靜。長長一條,盡頭和盡頭,只有楊乘泯和餘千思兩個人。
楊乘泯逆在一片陰天的陰影裡,看到面前的女生似乎是皺了下眉,然後消磨在寂靜中好大一會兒,她問楊乘泯,邊走邊帶路:“你想知道什麼?”
楊乘泯跟著她離開教室,最後停在校內一家很適合談話的咖啡廳,隨便點份單,開始什麼地坐下。
楊乘泯重複:“這些年,你一直和他在一起,是嗎?”
餘千思的嘴型像不,說出來的話卻是:“你怎麼會想到是我?”
這張卡還是她在使用嗎會不會像最初一樣因為某種交情和不得已再次被轉手他人。這種盲目的判斷和猜測像在鼓裡撞來撞去,楊乘泯無法一步到位地解釋出來他不來這裡找她也會去別的地方找別的和陳牧成有連結關係的人,他回答:“我不確定,但沒關係。”
餘千思沉默了一下,她說:“其實我並沒有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很早就從國外回來了。但我們確實有很短一段時間,又非常長久的交集,我確實知道他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