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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兩位不速之客後,莫念和邁克才終於有時間商量雲靄接下來的去處。
他倆是男生,讓雲靄在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家裡借宿都欠妥。
於是一直等到莫唸的肩膀幾乎失去知覺、雲靄的那位倒黴室友從學校趕回來,二人才和室友商量好對策,決定先請室友陪雲靄在酒店湊合幾晚,具體住所暫時待定。好在室友也通情達理,同意了兩人的請求。
只不過她的租約已經到期,而且即將前往伊利諾伊州做交換生,以後恐怕沒法再與雲靄住在一起了。
前往酒店安頓好一切後,莫念和邁克坐在與雲靄僅一牆之隔的房間裡休息。
邁克訂酒店的標準歷來是大於等於五星,加之他恰好是該酒店的貴賓,所訂套房的陽臺寬敞得能跑馬,邊角甚至設有一處露天吧檯和配套的卡座。
邁克從吧檯下面取出一小瓶起泡酒自斟自飲。他平時並不愛喝酒,這會兒恐怕是難得覺得煩心,才打算用酒精平復一下心情。
莫念明白對方在想什麼,也向他討了半杯,囫圇吞下去,中規中矩的香檳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說實話,他認為世界上所有酒類都難喝至極。
正準備開口,手機突然收到一條資訊。
[聽說雲靄出事了,你一直陪著她。有沒有受傷?]
莫念瞥了一眼發件人,決定冷處理。
十幾秒後,螢幕上又彈出一條新訊息。
[我記著那份協議當中的每一個字,它並未在通訊方面作出規定。何況......我的確怕你出事。]
莫念只恨自己百密一疏,只得回覆道:[我很好。另外也替雲靄謝謝你。]
[謝我什麼?]沈執寫道。
[我剛才偶然看見了程秘書的聊天記錄,知道他在雲靄家附近安排了些......保鏢。我猜測正是那些人攔住了雲靄的家人。如果見義勇為的是社群居民,雲靄為什麼說她從來沒見過?]莫念道。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這件事的確欠你一條人情。單憑雲靄本人,沒法在短時間內控制住兩男一女。]莫念寫道:[只是以後禁止類似的事再發生,否則按違約論處。]
[......好。後續警察會徵求雲靄的態度,如果堅持依法處理,我會派律師留意一下,爭取讓縱火者被引渡回國。]沈執回覆,過了半晌又問:[我這樣做,你會覺得開心一些麼?]
莫念深吸一口氣。
說起來詭異得很,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沈執偶爾會營造出一種被他牽著鼻子走的錯覺。
[沈執,我必須提醒你:人只能演一時,但不能演一輩子。如果你僅僅是在刻意迎合、委曲求全,往後遲早會將所受的這些‘委屈’再投回我身上,那時候只怕你我都不好受。]
[我從來都是個輸得起的人,小念。]沈執回覆:[你現在怨我、罵我,乃至報復我,我照單全收,因為我活該。而我之所以堅持過來找你,是因為我相信你並非真正恨透了我,我們之間除了老死不相往來,或許也有可能......成為朋友。]
[我做這些事,其實是為了找到能讓你我之間和平共處的方法。我心甘情願,沒什麼‘委屈’一說。]
莫念突然大笑,把邁克嚇一跳,酒水潑出去半杯。
“怎、怎麼啦,念哥?”
莫念幾乎笑岔了氣:“哎,你知道沈執跟我說什麼——他要和我做朋友!”
“他想要怎樣的朋友?從小青梅竹馬,結果偏愛看他樂子的‘朋友’?白天做同事、夜裡滾在一張床上的‘朋友’?還是暗戀多年未得手,只好到處找替身的‘朋友’?”莫念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你懂什麼是朋友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