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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賀姨，路上有些事耽擱了，來晚了。”莫念走進門，將手機放在鞋櫃上。
“哎喲，沒事，何必這麼客氣！”賀姨滿臉堆笑：“自從沈總家裡這小狗生病，您都是第幾回來啦？聽說您明天還需要和沈總一同出差，都沒忘帶它去打針。您可真寵它。”
“Lucky這麼乖，我當然不希望它出什麼差錯。”莫念低頭看著那隻蜷在角落裡的邊牧。
小傢伙知道莫念來了，腦袋耷拉在窩邊，有氣無力地叫喚了兩聲，一雙葡萄眼可憐巴巴地瞧他。
賀姨將小狗抱起來，佯裝戳它鼻尖：“誰叫你成天去冰面上耍？怎麼樣，這下凍壞了，不神氣了？”
“嗚......”Lucky半懂不懂，只知道這人笑話它，於是伸長了脖子，直要往莫唸的臂彎裡鑽。
“給你吧，莫先生。”賀姨嘆了口氣：“我照顧它的時間可有大半年了，也從沒見它和我這麼親呢。”
莫念撫了撫小狗的腦袋，笑道：“您總數落它，它當然怕您啦。”
到了莫念懷裡，小狗的確安頓了，肚皮上一起一伏，像是快入睡的模樣。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賀姨原本是彎下腰去整理鞋櫃的，站起身的時候不小心在螢幕上瞥了一眼，正看見上面寫著什麼“回去了”“我跟著”之類，可能是工作資訊，就沒在意。
她只是想起莫念這幾天的確回去得早，幾乎沒在這裡過夜。
又和沈總鬧矛盾了？她撓著後腦勺。倒可憐了這隻小狗——沈總回到家原本就話少，莫念出門之後更是連眼神都不落在它身上，弄得它生病了也只能盼著莫念和自己來照顧......真不曉得這兩個人到底慪什麼氣。
“您快去吧，家裡留給我和老秦收拾就行。”賀姨收回思緒：“這包裡是需要帶的東西，您開車出門最好走西邊的近道，我怕去遲了要關門。”
“好。”莫念答應道。
他封上寵物包的拉鍊，正準備轉身開門，卻遠遠看見沈執站在外面，不由嚇了大一跳，差點把手裡的小狗丟出去。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沈執現在應該還和程秘書一起在別處辦事，中間路程要耗費半個小時左右，怎麼現在就回來了？他不會發現什麼......，莫念搖了搖頭。
目前收到的訊息顯示一切順利，何況看沈執的神態還算平常，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自己該冷靜下來才是。
於是他調整好呼吸，走到沈執面前。
“執哥，”莫念打招呼道：“你回來得好早啊。我正準備帶Lucky去醫院......程秘書在的話，可以讓他捎我一程麼？”說完，他向門口那輛車的駕駛位上確認了一眼。
沈執腳下沒動，看著他：“去做什麼？”
“帶它去打針，”莫念分明認定眼前這個男人並不知情，但總覺得對方簡單一句話裡藏著別樣的意味，像是在審他，悄悄攥緊了手裡的帶子：“Lucky的病情剛有好轉，每次打針都要準時。”
“晚上呢？”
“回家收拾行李，”反正說的是實話，莫念也儘可能坦然：“明天還要早起去趕飛機，像我這麼嗜睡的人，今晚得早點躺下，肯定不能耽誤執哥的行程嘛。”
沈執聽他語氣相當誠懇，心裡莫名一陣煩躁。
更可惡的是這種情緒最近造訪得越發頻繁，像要發生什麼事，但眼下也實在查不出任何別的端倪。
現在是初冬，他卻覺得自己正處在一個夏天的潮夜裡，雨和汗都一樣落不下來，悶得讓人憋火。
“我也去。”他道。
“啊？”莫念愣了，以為沈執在開玩笑：“不用這麼麻煩的，證件都在我這裡，我帶它去就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