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好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待我倒是客氣的,也不冷落我,就跟以前一樣,不,還不如以前……以前他還會笑著問我‘那隻臭狐狸最近可還乖?和雲夫人是不是越來越熟了?‘其實我應該知道他就是想提到你啊……可還是傻乎乎的存了那麼一點點僥倖……”子川吸著堵塞的鼻子,自嘲地笑笑,“命運真是捉弄人啊……捉弄人……”
“子川……唉!”
二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
“柚香夫人她”子川突然想了起來,“這次恐怕慘了。”
“她?她有什麼慘的?”
“步爾赤將軍查實後說是柚香夫人指使那幾個人打你的。”
“什麼?”疾雲呆了呆,“陛下怎麼說?”
“陛下也相信是她伺機報復,聽說要打她三十軍棍呢。”子川幸災樂禍地說道,“活該!”
“可不是她呀!她那小身子還不被打死!”疾雲想了想,“不行,我去看看。”
子川攔住她:“那陛下會問,你怎麼知道不是她?”
疾雲身子一頓,覺得子川提醒得對:“那也不能冤枉了她我還是過去一趟。”
“你不恨她?”子川問道。
“我恨她?哈,蘇哈易的身邊那麼多人,我恨得過來嗎?”疾雲淡淡地說道,“可能巴雅爾更恨吧。”
掀開帳簾,外面的亮光讓她一下睜不開眼,她微微吐了口氣,匆匆向著蘇哈易的軍帳走去。
整個營地跟平時完全一樣,沒有一塊白紗,沒有一根香燭,根本沒有剛剛死了一個將軍的跡象——晁進,彷彿未曾來過,更談不上走。
疾雲不免為他感到不公,他的死,輕得像粒塵埃,風一吹,毫無蹤跡。
她甚至生出一絲恍惚來,晁進他真的不在了嗎?是不是她做的夢?
前方一個士兵低著頭走過來,和疾雲擦肩而過時匆匆往她手裡塞了一封信,疾雲回頭一看,那人的背影好像是劉榮。
她緊緊握著這封信快步走到河邊,躲在幾塊大石頭後面將信開啟。
雲:
別介意,在我的心裡,一直是這麼稱呼你的。
這些年,你像一隻困在籠裡的鳥,飛不出去,孤獨,寂寞,不快樂。
我看在眼裡,卻無能為力。
無論鳥兒還是雲朵,不應該是最自由的嗎?但我錯了,你本就不想飛出籠子。
突然就覺得我的存在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對不起,懦弱的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我沒有勇氣再面對他,面對你了。
但我還是希望鳥兒能自由地飛翔在空中。
飛吧!
疾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如刀絞,痛哭了起來……
是真的,晁進從這世上消失了,消失得悄無聲息。
河水一如往昔地嘩嘩流淌著,彷彿訴說著它千百年來的心事。她盯著看了一會兒才想起柚香,將信摺好藏在懷中,拭掉眼角的淚爬了起來。
草原強勁的大風將一個個軍帳吹得“啪啪”作響,地上幹黃的碎草在空中翻卷騰飛,一片蕭瑟。
柚香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臉上沾著溼漉漉的頭髮,但還在拼盡全力罵著疾雲。
“快叫他們住手!”疾雲走到步爾赤面前大聲制止道。
步爾赤一皺眉,揮了揮手,打手這才停了下來。
“雲夫人,你可知道柚香夫人是為何被打?”步爾赤一臉不耐地說道,“我也是在執行王命。”
“當然知道。”疾雲說道,“但不是她。”
“哦?”步爾赤問道,“你從何得知?”
“那將軍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步爾赤困惑地盯著疾雲,陰沉沉地問道:“雲夫人你在河邊被幾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