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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還剩下兩個,倒也頗是隱秘。
明月的頭痛之疾果然發作起來,被洪熙官及時封住了**道,陷入昏睡之中。杜一娘將她放在靠壁處的一張木榻上,扶正身子。至善在她的對面盤膝結坐,倏的曲指點在她的“印堂**”上。
須臾,二人的頭頂都升起縷縷淡煙。
眾人屏息而望,皆情知二人正處要緊關頭,不容打擾。眼見明月的臉孔越來越紅,宛若櫻桃,豔麗之極;至善的老臉卻是一片蒼白,額上汗如雨下,皺紋間的溝壑漸漸清晰起來。
就在這時,地面上又傳出一陣尖銳之極的長嘯,震得眾人的耳鼓為之剌痛。眾人心神大震,知道外面又來了不同尋常的高手。嘯聲時遠時近,顯然來人正在附近徘徊,並曾離去。
至善口中忽然“嘿”的一聲,臉上現出痛苦之色,指頭撤離明月的額際。明月身子一軟,輕輕的向榻上倒去。眾人見她面色紅潤,呼息勻稱,知道大功告成,心中大為放心。
洪熙官心中又驚又喜,叫道:“師父,你沒有事吧!”
至善搖搖頭,口中勉力吐出二字:“白眉……”旋閉目養神,不再理會眾人。
眾人互視一眼,心中都是一驚,皆猜出至善禪師所說二字的含意。原來他業已感應出外面來人的身份,正是武當派的一代宗師白眉道人。白眉道人功臻化境,幾與少林至善不相上下,倘若被他查覺這個地下室,情形更是可怕之極。
心念至此,眾人更是凝神聚氣,不敢言語,生怕發出一絲動靜,引起外間那白眉道人的注意。
長嘯聲漸漸遠去。
良久,眾人緊崩的心絃才松馳下來,目光皆投落在榻上打坐的至善身上。但見至善如同籠罩在一團霧中,只能隱約看到他枯瘦的身形。過了半晌,至善忽打了一個哈欠,展開雙臂,又伸了一個懶腰,躍下榻來,笑道:“你們望著老和尚做甚麼?”
屈大均道:“老禿驢,你沒有事吧?”
至善擠眉弄眼的道:“沒有事,老和尚已成了精,怎會有事呢?”
洪熙官道:“師父,大家都在擔心你!”
至善笑道:“擔心師父?你是擔心自己的小媳婦兒吧?對了,徒弟媳婦兒沒有事了?其實救人真是痛快,難怪當年佛祖他老人家也會割肉喂鷹。不過今後老和尚就再也打不過白眉那老雜毛了!”
洪熙官驚道:“師父,你的武功……”
至善道:“原來,使用一次‘天殘指’,體內的經絡便會萎縮一部分,卻不會危及性命,但老和尚的一身功力也只剩下六成了。熙官,你知道方才有多危險?白眉那老雜毛的武功修為已臻至境,方圓數十丈之內的風吹草動休想逃出他的感應之外,幸虧他不曾料到我們還留在此間的地下室之內,否則,大家都難逃此劫!”
眾人聞言,方自大驚。
屈大均沈呤道:“老禿驢,你既然再也打不過白眉老道,將來有何打算?”
至善笑道:“你這老狐狸總是不讓我和尚贏一局,日後老和尚就整日跟著你死纏爛打,定能令你甘拜下風。”
屈大均哈哈笑道:“有你這老和尚做伴,自是妙極。嗯,久聞西域天山之巔的‘天池’終年冰雪不化,倘若於‘天池’之上掘洞垂!,一面佈陣弈棋,當是人生一大樂事!”
至善撫掌道:“妙極,妙極!”回過頭來,對洪熙官說道,“熙官,為師現在就將‘阿佛陀佛’神功的秘笈傳你。這套武功雖是掌法,但武學之道,萬流歸宗,掌法何尚又不能化作槍法呢?日後你臨陣對敵,切記小心!”自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了過來。
洪熙官雙手接過,心中悽愴之極,顫聲道:“弟子明白!”
至善大笑一聲,偕同屈大均飄然往地下室之外行去,一串偈語隱隱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