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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我都不為呢?」
「虞家上下四十三口人,仍在獄裡。」
浪潮滔天,「啪」一聲拍打在一丈開外的礁石上,濺開的浪花似被砸碎的玉,虞歡盯著齊岷,低聲道:「你跟他們一樣。」
齊岷沒回,胸口突然像被什麼捅了一下。
「頭兒!」
礁石那頭傳來一人的疾呼,齊岷轉頭,見辛益從海灘上疾跑而來,眉頭微微一蹙。
辛益一臉焦急,跑過來後,看見坐在礁石底下的虞歡,一愣,明顯沒想到齊岷居然是跟虞歡在一起。
念及園內的意外,辛益無暇深究,走上前,湊在齊岷耳邊低語片刻。
齊岷眼神更冷,道:「傳令張峰,送王妃回屋。」
因已確定觀海園禁地裡有孩童被囚的痕跡,今日一早,辛益便派了一錦衣衛潛入禁地偵查,看能否再搜尋一些可靠的證據。
誰承想今日園林裡突然加強戒備,巳時剛過,便有訊息傳來,說是程家護衛把一入侵禁地者抓了。
再一查,這入侵者竟然是跟著齊岷、辛益一塊上島的錦衣衛,程家那邊又驚又惱,把人扣押在禁地外,嚷著要齊岷給一個說法。
齊岷跟著辛益趕到現場時,程義正等人已聚集在大門外,一扈從正衝著被扣押住的那名錦衣衛放聲審訊,半點顏面不給。辛蕊自認是跟錦衣衛一幫的,見程家人如此不客氣,仰臉便跟程義正吵開來。
昔日冷冷清清的禁園外登時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人來了,人來了!」
正吵得不可開交,有人大聲通傳,程義正掉頭看去,見得一行人從蓊蓊樹影后走來,當首那人頭束玉冠,五官英俊,身著鴉青色雲紋團花湖綢直裰,腰間革帶上掛著烏黑的佩刀,以及一塊墜著金色流蘇的羊脂玉,刀玉相輝,令其人氣質於英武間相容著殺伐與矜貴。
程義正右眼一眯,聽得辛蕊熱絡地喚著「齊大哥」,面容更沉。
「齊大人,我程義正尊你為上賓,又是應接,又是宴請,可你卻縱容屬下擅闖我程家禁地,不給個說法,恐怕不合適吧?」
齊岷上前,目光掃過牆外眾人,語調微揚:「縱容?」
程義正皺眉:「怎麼著?難不成齊大人想說這事兒跟您沒關係,全是那錦衣衛自個不長眼吧?」
齊岷眼底無波,看向被押著的那名錦衣衛,錦衣衛會意,朗聲匯報導:「頭兒,禁地內有蹊蹺,卑職是聽見裡面有孩童在哭喊求救,所以才進去尋人的!」
「胡言亂語!」程義正氣極反笑,轉頭看向身後的老者,「啞叔,你聽聽,這錦衣衛為了開罪,大白天的連鬼故事都編上了。」
那被喚「啞叔」的老者微微頷首,似想應承程義正,又有些畏懼錦衣衛的淫威。
程義正看回齊岷,並不傻,想起最近半年在登州鬧得沸沸揚揚的孩童走失案,也不打算打太極了,諷刺道:「齊大人該不會是聽說了什麼風言風語,所以才帶著手下來我觀海園內小住,想趁機在我程家這裡立下一功,回去找聖上請賞吧?」
眾人聽得此言,俱是一震,或驚或疑地看向齊岷。
齊岷淡然:「仔細說說。」
程義正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眼道:「登州這半年來丟了不少小孩,官府那邊一直查無音訊,後來,也不知是哪個狗雜種在城裡散佈謠言,說在我程家的觀海園外看見過一批來路不明的孩童。這件事,齊大人是知道的吧?」
齊岷:「是。」
程義正笑聲更冷:「那可惜了,觀海園從建園起,便從來沒用過十歲以下的奴僕,我程家家世清白,更不會有什麼孌童之癖,如今在這園內做客的僅有諸位,敢問,上哪兒來的孩童?齊大人,我知曉你新官上任,立功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