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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辰冬、極星、果雨，這四家在我黑名單裡。」

徐斯年聽到自己的東家，終是起了一點兒好奇心，「為什麼？」

孫瀟：「他們……垃圾。」

徐斯年把話題拉回了正軌。

他對林冉的公司也不太清楚，只是聽過個名字，孫瀟自然也不清楚，但還是要了周鄴的聯絡方式。

還加了徐斯年的微信。

徐斯年躺在床上。

林冉的訊息再沒發過來。

外面的天逐漸昏沉，靜謐的房間裡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哥，那公司是不是你女朋友開的啊？」

徐斯年：「嗯？」

「你吃醋了。」孫瀟篤定道。

徐斯年：「加你的人是個男的。」

孫瀟輕笑：「這家公司的註冊人是女的，林冉，照片和之前跟你影片的人一樣。」

不得不說，孫瀟的洞察力很強。

徐斯年保持沉默。

孫瀟笑道：「哥，你喜歡人家吧？」

「沒有。」徐斯年的聲音很悶，「只是朋友。」

「那我追了？」孫瀟笑。

徐斯年一個枕頭扔過去，在黑暗之中依舊準確無誤打中了孫瀟的腦袋。

孫瀟咯咯直樂。

許久之後他說：「我才17 ，不能早戀。」

「17？」徐斯年是真的震驚了。

他17歲的時候還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

孫瀟笑道：「不像啊？」

「也是，我長得高。」

「那你不讀書了？」徐斯年問。

這個年紀的人應當還在讀高中。

孫瀟吸了吸鼻子，帶著幾分哽咽，卻還笑著說：「不了。跟我爹吵架，他不給我學費，我就退學了。」

「順帶離家出走？」徐斯年問。

「昂？」孫瀟背過身去，「不算吧。」

「我在那個家又沒存在感。」孫瀟不甚在意地說：「他們才是一家人，我死在外面也沒人知道。」

「你之前在哪兒讀書？」徐斯年問。

「寧江附中。」

寧江最好的高中，升學率99。

徐斯年也是從那畢業的。

那兒的學生，不僅成績好，家境也好。

99的升學率裡包含30-40的留學率。

孫瀟家裡挺有錢的，但是家庭不幸福。

這是徐斯年對他的基礎認知。

「回去讀書吧。」徐斯年幽幽道：「不管什麼時候，都得有個學歷。」

「我長得這麼好看。」孫瀟笑道：「難不成就不能來娛樂圈當個花瓶？」

「剛剛你去試了，結果如何？」

孫瀟沉默。

他做不到。

或者說，他這輩子都做不到。

有些人的傲氣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不會因為他表面的吊兒郎當就改變。

「簽那個公司吧。」徐斯年說：「她會幫你。」

「哦？那你怎麼不簽？」

「我有公司。」

「哪一家？」

「辰冬。」

「沒被潛」

房間裡陷入了沉寂。

孫瀟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給自己找補，「也是，你要被潛的話也不至於只到這來。」

「辰冬那種地方早點脫身吧。」孫瀟說。

徐斯年應了聲嗯。

許久之後，孫瀟忽然低聲說：「哥，有時候男人的自尊也沒那麼重要。」

「喜歡一個人，不說她怎麼知道呢？」

林冉連夜把孫瀟的資料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