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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軍爬起來感覺頭重腳輕,四肢無力,奶奶把他按下去乖乖的躺著,工友看他虛弱的樣子叮囑他好好養病,去村裡找兩個大叔幫他倆頂幾天班。
下午,昨天打撈現場那個老者來了,送來了一百塊錢,說是那個溺水小孩的家屬拿的感謝費,三人一人一百。志軍堅決不要,說“舉手之勞的事要什麼感謝費啊!人家都那麼慘了!不能要,麻煩您還給人家。”
老者說“我還給誰啊?這是那邊交給村裡的,我還要跑隔壁縣去還吶?收下吧收下吧!你看你自己都生病了也耽擱了做工!”
志軍很久沒有這樣大白天躺在床上休息過了,看著陽光從窗子照進來,光影不一會就移動了許多。每一秒都真難熬啊!他心裡焦急,不能上班還可以請假,可是地裡的農活也必須要幹。自己年紀輕輕這樣躺著讓奶奶操心又操勞,他心裡很難受。
可是用錯藥的後遺症還沒完全消失,急也沒用。這樣的天氣不冷不熱,他昏昏欲睡。原來虛度光陰也不是一件令人心安理得的事。
下午,志剛回來了。這是他一個月回來一次拿生活費的日子。一進村就聽說了哥哥撈小孩的事,飛奔回家,看哥哥躺在床上不無擔心。志軍安慰他沒事的,休息兩天就好了。志剛看著哥哥欲言又止,他的兜裡有一封信,手揣進兜裡猶豫了一下,沒有拿出來。
晚上,志剛等哥哥和奶奶都睡了,輕手輕腳起來跑到另外的房間趴在桌子上,拿出那封信再讀了一遍。愁得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信是他回來路過街上的郵局順便進去看了下,剛好看到有自己的信。不免慶幸幸好進去看看。郵局收到的信都是擺在櫃檯上誰都可以拿,他也不會問你是不是收信人,經常有素質不好的人出於好奇心冒領別人的信件。所以人們只要路過郵局都會拐進去看一下。在外打工的多嘛,所以信件又多又亂。
志剛看信封字跡都知道是子君姐寫來的,他不免好奇,哥哥都讓自己寫信騙她說去廣東了,怎麼她還寫信來呢?他忐忑地開啟信看了一遍,不免心揪了起來。原來子君家在浙江買了房子,她哥哥在那邊結婚了,他們全家都去了浙江生活,自然也要子君在浙江找男朋友。她嫂子給她介紹了親戚家的男孩,子君死活不同意,她原來收到志剛的信信以為真志軍去了廣東,耐心地等志軍的信,然而一直都是失望。家裡逼她相親她一直抗拒,而一直也沒有等到志軍的訊息,她在信裡說不相信志軍變心了,她也不相信志剛沒有哥哥的地址和訊息,她懷疑是有不好的事情瞞著她,她說再得不到確切的訊息就親自請假回來看看。當然她不知道她父母和哥哥來找過志軍。
志剛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哥哥子君姐要回來的訊息。按哥哥的脾氣,那次子君父母來之後哥哥應該就是下決心不再藕斷絲連了,所以才要他騙子君說他去了廣東。如果不告訴他,子君姐跑回來肯定會來家裡,就是問村裡人也能問到哥哥根本沒走,那不露餡了嗎?她如果見到哥哥又會怎樣呢?她父母不同意,她能反抗到底留在哥哥身邊不走嗎?哥哥肯定是不願意讓她為自己傷害親情的。那痛苦的還是哥哥!
唉!志剛重重的嘆口氣,愛情真是個麻煩的東西!左右為難,想想都頭疼!
而哥哥又生病了,告訴他只會讓他著急上火。志剛決定還是自己給子君寫封信勸她別回來。鋪開紙筆正想著該編個什麼理由的時候,志軍已經悄悄站在他背後。
他拿起信,志剛嚇一跳,回頭看是哥哥,撫著胸口作驚嚇狀。志軍不理他,攆志剛去睡,他來寫回信。志剛看哥哥嚴肅的神情,終於把這個重擔卸下來了,調皮地吐吐舌頭,溜了。
志軍身體還很不舒服,無力地坐下。眼前的字跡模糊了,幻化為子君的面容無限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志軍的眼睛也模糊了。。。
皎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