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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宗時的事了,他瘋狂擴張,在外掃除小門派,尋釁滅門,搶了門派傳承回來,在內黨同伐異,只是表達一點異見,哪怕是德高望重的長老,也可能被扔進雲棘寺,種上火棘,折磨致死。
但玄機子可不是什麼暴君,他只不過是雲天宗一代代積累下來,最後的登峰造極者罷了,在他之前的沖虛子,也是造就了一位魔王的。
此刻整個雲棘寺一片死寂,這些小閣子都空了。挺好,再也不會有蜷縮在閣子裡痛苦發作的人,再也不會一到卯時就響起的讓人心驚肉跳的鐘聲,那些日復一日的折磨苦痛,也都不在了,只留下一片死寂。
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整個雲棘寺都籠罩在即將散去的黑暗中,只有最遠處的小山丘上,亮著一盞燈。大風小說
那是個小藥廬,蕭燼飛過去,聽見了誦經聲。
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年女子,安靜坐在藥廬中,誦著靜心的道經,面前擺著一盞藥草茶,一切都像他離開時的一樣,除了少了一個人之外。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相見?”玄鳳長老垂著眼睛,平靜地問道。她原本有雙很嚴厲的眼睛,可惜玄機子把蕭燼和林涵的叛逃遷怒於她,剜去了她的眼睛。
蕭燼沒回答,他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長的手指蒼白乾淨,然而只要心念一動,就有鋒利的荊棘從指間生長出來,這一張薄薄皮囊下的,早就不是那個她以為的蕭燼了。
寂靜的晨光中,有慘叫聲遠遠傳來,像是宗主洞府的方向,那聲音聽起來十分恐怖,像在地獄中的惡鬼發出的聲音,透著無盡的絕望。
蕭燼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是時候了,就像鐘聲一樣準時。事實上,他把雲棘寺的鐘抬走了,他有新的事,需要它來報時。
玄鳳長老顯然也認識那慘叫聲,她平靜面孔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誦經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靈犀如果在這裡,不會想看見你變成這樣的。”
“是啊,我也覺得可惜。”蕭燼這樣回答她:“可惜靈犀不能在這看著。”
他踏入雲天宗大殿的時候,每日例行的折磨才剛剛開始而已。負責看守的魔將上來彙報,說又死了兩個,蕭燼說聲知道了,並沒問是哪兩個。
他們並不是被蕭燼折磨死的,因為蕭燼折磨他們,他們是想死都死不了的。整個雲天宗的丹藥都堆在這裡,這些人這些年,甚至一代一代,辛辛苦苦從底層弟子乃至整個東境壓榨來的寶貝,都被蕭燼堆在這裡,用在他們身上。不管是試圖自爆內丹,還是學凡人的咬舌自盡,都能救得回來。就連掌管刑堂的魔將,都是他們的熟人,是一些被關押折磨瘋了的弟子。
他們的死法只有一種,就是承受不住日復一日的痛苦,而化成了魔。那這些魔將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們殺掉,魔族不入輪迴,死後就是魂飛魄散。他們這點卑劣的執念也成不了魔王,說明天道確實是不太公平,他們所受的痛苦,還是比不上那些化魔的弟子。
蕭燼對這些毫無興趣,他每次來刑堂,只來看一個人。
踏進宗主內殿,最先聞見的自然是血腥味,一個人會有這麼多的血,實在讓人驚歎,連刻著篆紋的地磚都要被填滿了。在鋒利的荊棘中,蜷縮著一團看不出人形的身影,魔將們的刑罰大都來自親身經歷,雲天宗刑堂的花樣之多實在讓人讚歎。除了宗主大人,也沒有人配得上這所有的刑罰。
蕭燼緩緩走到荊棘叢中,蹲了下來,玄機子渾身浴血,被餵了丹藥,剛長出一身新皮,奄奄一息地看著他。如果林涵在這,應該會覺得這用荊棘穿透琵琶骨的方式十分熟悉。
“孽障,有種你就殺了我。”宗主大人意志頑強,破口大罵道。
“殺了你,等你轉世嗎?”蕭燼勾著唇角看著他:“弟子可能會等不及那時候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