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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偵探日記:x月x日,星期一,天氣晴朗。】
【我有了一個男朋友,保質期:7天。】
我停下筆,盯著日記本上墨跡未乾的文字,大腦空空。
事情是怎麼發生到這一步的?我的腦細胞高速運轉,齒輪轉出火花,隱隱能嗅到焦糊味。
我的手機放在旁邊,鎖屏是我與微醺的江戶川亂步的合影,他看向鏡頭的綠眸溼潤,耳尖通紅,我在旁邊笑眯眯比劃剪刀手。
解鎖,露出桌布,穿著小恐龍睡衣的臭臉貓貓瞪視鏡頭,頭髮絲軟趴趴地垂在額前,背景是酒店房間。
說實話,只看這兩張照片,是個人都會以為我們談了。
我:就不允許人單純展示宿敵黑照嗎?
我與這個思想汙穢的世界格格不入。
聊天軟體,頭像框中眼睛放光手持刀叉的邪惡人類對盤子裡的小披薩磨刀霍霍。
置頂聯絡人小貓披薩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躺在盤子裡等待宰割。
這對情頭躺在我相簿中很久了,我從未想過真有用上的一天。
人生的際遇果真不可捉摸。
我撿起筆,繼續寫日記。
【事情的發展非常之突然,彷彿icu病房患者突然惡化的病情,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病危通知書上已經留下了我的簽名。】
怪我,怪我陶醉於勝利的餘韻,怪我一下子膨脹了,不小心遺忘了最大的問題。
等我反應過來,學生會已經宣佈了散會,野崎梅太郎為自己定了凌晨三點的鬧鐘,今夜便能見到他與懷民相約深夜朋友圈的錄音。
黃瀨涼太一臉不能接受的表情,手上卻乖乖抱著學生會提供的洗髮水和護髮素,長痛不如短痛,他明天就把頭倒立洗了。
所有人都不情不願又乖乖巧巧地接受了懲罰,倘如我抵死不從,豈不是說明我玩不起?
我命運的宿敵在這裡,他都玩得起,我怎麼可能玩不起!
我這該死的好勝心。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現實。大驚小怪不是強者作風,誰先慌誰就輸了。我應該學習亂步先生的好心態,在他臉上完全看不出清白即將被奪走的擔心。】
【以防萬一,我先寫一封給福澤先生的告罪書。】
為了我的小命,我真是操碎了心。
七天,聽起來短,過起來長。
相對論告訴我們,七天的加班與七天的連休在人們的體感中長度絕對不一致,是度日如年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差距。
那麼對我而言,這七天是覺得太長,還是感到太短呢?
我不知道,實踐出真知。
“既然輸了遊戲,就要認真面對懲罰。”我咬住筆帽,“我可不是隨便敷衍的人。”
計時從明天開始,今晚凌晨一過,我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那現在算什麼?最後的單身時光嗎?”我摸了摸黑鳥的羽毛,土匪
輕輕啄我的手指。
我破案都沒有這麼糾結過,對於一介母胎單身而言,初次上手的難度是否太高了些?老師,我想從理論學起,學個十年八年再上實踐課。
更要命的是,我身邊也盡是些單身狗,沒有一對成熟的情侶能給我提供可靠的建議。
最靠譜的竟是工藤夫婦——可人家不是情侶,是夫妻。
“交往七天就談婚論嫁和鬼火黃毛拐騙大小姐閃婚有什麼區別?”我抓狂,“我會被福澤先生打死的。”
話說為什麼我代入的是鬼火黃毛形象?
一定是黃瀨君的錯,他的金毛太吸睛了。
“要不問問綠間君常用的染髮劑牌子?”我摸摸髮尾,“七天之後我要把這玩意染成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