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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婉也不知該怎麼說。
姨母也不多廢話，帶著她去見長公主，&ldo;稍後問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不必有顧慮。&rdo;這算姨母的預先提點。
陸清婉心中瞭然，輕輕點頭，&ldo;沒想到長公主殿下如此關心，我也是有福氣的。&rdo;
綠苗這幾個丫鬟被留在外，陸清婉跟姨母進了公主府的內院。
長公主正坐在亭子裡喝茶，遠遠看到陸清婉，目光複雜的無人能猜懂。
&ldo;你這丫頭，真是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球，保住這一條命雖然是福，但往後的日子，你恐怕安穩不了了。&rdo;
陸清婉走過去福了福身，站在一旁苦澀著臉。
&ldo;其實直到現在，民女都在懵著。被人打暈扔在山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晚間睡著的時候，還能聽著山裡的野獸叫，甭提多嚇人了。&rdo;
長公主有些意外：&ldo;就你自己一個人？&rdo;
&ldo;還有我的隨身丫鬟綠苗，可她的膽子比民女還小，哭了好幾天，至今嗓子都是啞的……&rdo;
綠苗害怕被長公主問話，故意用煙把嗓子給燻啞了。牧塵給了她一種藥，只等風頭過了，她吃上兩天便能好。
姨母追問道：&ldo;其他人就沒見到？&rdo;
陸清婉搖了搖頭，把和溫陌寒商量好的口供說出來，&ldo;每天睡的都很沉，像是中了什麼迷香。醒來之後就能見到門口給扔了吃食，但也是些野雞兔子什麼的……&rdo;
陸清婉伸出手給長公主和姨母看，&ldo;我這幾天可真是造孽，餓的頭暈眼花，只能親手把這些活物殺了烤了，填肚子充飢。若不是壯了膽子做這檔子事，恐怕也沒機會見公主殿下和姨母了。&rdo;
這兩天陸清婉特意親手殺魚烤魚，殺雞烤雞，還刻意握著幹樹枝糟蹋了下。
姨母看她白嫩如玉的小手，滿是乾燥皺起的磨痕，手背上還有被雞啄了一口的血窟窿，眼圈不禁又紅又濕潤，&ldo;那該死的女人，賜毒酒都是便宜了她，我真想去敲登聞鼓，讓她好生吃吃苦頭！&rdo;
長公主沉默半晌，道出最關鍵的靈魂拷問，&ldo;清婉，你與本宮說實話，你與這個莫梟真的毫無交集嗎？&rdo;
第152章 知足
這話恐怕不止長公主想問，所有人都想知道。
陸清婉並未立即搖頭否認，而是看看屋內的侍女們，顯然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姨母立即擺手，讓侍女們全部下去。
陸清婉湊近長公主，直接蹲在她的身旁道：&ldo;那是大梁第一刺客，民女實在不敢說見過他，其實也的確沒見到，只是渾渾沌沌時，聽他說過幾句話。&rdo;
長公主的眼神亮了些，&ldo;那你聽出什麼了？&rdo;
&ldo;他年紀應該不大，起碼不是中年，來無影去無蹤，出現過兩次都是夜裡，實在看不清長相。&rdo;
陸清婉的臉色有些苦，&ldo;他故意把我們扔在山裡，捉弄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宅門中人。&rdo;
&ldo;給的那些活雞兔子，就想看我敢不敢殺，不敢殺就等著活活餓死……民女也是有些氣，受不得他這般羞辱，不就是殺個兔子宰個雞？後期還扔來兩條蛇，也被我給一刀剁了。&rdo;
&ldo;……&rdo;
長公主和姨母對視了一眼，似乎突然明白，為何莫梟會看中這丫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