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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這點出息。
“歷主子!歷主子!”門外有人敲門,聲音微笑卻急促。“歷主子,奴才有要事稟告。”弘曆允了他進屋,是跟在弘曆身邊的小太監慶安。弘曆本是不想受人打擾叫伺候的奴才遠遠地待著,此刻慶安如此匆忙過來,弘曆見到他的一刻也變了臉色,大約估到發生了什麼事。
“歷主子,皇上——駕崩!”
“啪——”
“啪————”
弘曆跟我同時跪倒在地,萬苦千辛走過六十一年兼程風雨路的一代帝王終於離去了。
“皇瑪法——”弘曆帶著哭腔輕聲唸叨,我卻只能抓緊了衣襟在心中默唸:皇阿瑪——皇阿瑪!
“訊息公佈了麼?”“回曆主子,這一刻還沒有,奴才是王爺親自告知的,王爺知道主子在這兒特地交待奴才來稟告主子一聲,另外王爺說今晚外頭怕是要起亂,要主子今晚留在這裡不要外出。”最後的那一句怕是對我說的。
“慶安,你回去阿瑪那裡,有什麼訊息再來報。”弘曆起身也順勢扶我起來,我雙膝一麻本能地伸出手抓住弘曆的衣袖才勉強站直。慶安報完訊息就回去了,留下滿心悲傷的我和弘曆。我回想起小時候和皇上相處的片段,和這幾個月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傷心難抑痛苦出來。弘曆把我輕輕抱在懷中,一下一下輕拍著我的後背,我放縱了自己,任淚水傾湧而出緊繃住身子抽泣。
慶安在那之後又來過三次稟報訊息,說是隆科多已經對眾人宣讀了皇上遺旨,說是幾位皇子得知遺詔內容鬧得厲害,還說八阿哥和九阿哥更是不服氣,直囔著“不可能”,堅持要等十四阿哥回來云云。慶安起初還顧念我在場而吞吞吐吐,得到弘曆的允許之後便將外頭所有的情況毫無鉅細完完全全傳達過來,聽慶安的語氣,九阿哥他們鬧得很厲害,但事情究竟怎樣我也不想知道,因為無論他們如何不甘都好,這個位子只能由雍親王來繼承,畢竟這是皇上的決定。
我哭累了合著衣躺在床上,弘曆就坐在床邊陪著我,就這樣一直到天亮。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清晨,愛新覺羅*弘曆開啟門,迎接他的是一片新的天空,天已變,王已逝,風雲變色,塵埃落定。
軟禁
從皇上歸天的當晚,弘曆一直在我身邊不曾離開,期間除了時常來報信的慶安,我沒有見過其他的什麼人,連我和弘曆每日的飯菜都由慶安送過來,我開始察覺到不對勁,問弘曆他也不肯回答,只是表示外頭情況混亂我不適宜出去。我就這樣呆在屋裡兩日兩夜,直到十五日,屋外進來幾個面生的太監把我的東西打包起來,我由弘曆帶著上車回宮,我問弘曆這些太監是什麼人,他們拿著我的東西是要到哪裡去,還有屋裡住的其他幾個宮女在哪裡,可無論我怎麼追問,弘曆只是叫我不要再說,跟他走就是。
我心裡暗想或真是因為皇上突然辭世,遺詔內容公佈之後幾位阿哥各自行動引起騷亂,所以弘曆才把我保護起來,但怎麼想總覺得有些不對。直到回到乾清宮我住的屋子時我才真正明白,我是被軟禁了。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一是因為我親眼見證皇上把皇位傳給雍親王,所以他把我隔離開來怕我被人謀害,若是將來需要可以由我出面為他作證;二是皇上辭世,新皇登基之際把原來各個宮裡的太監宮女一併撤換,換上新皇身邊的心腹之人而將我監禁;或是怕宮內的太監宮女和宮外的其他皇子裡應外合阻礙新皇登基把我們一一看管起來。但細細想來都不是,若是怕我被人謀害大可增派侍衛在外守衛,而不是叫弘曆來貼身看管;而倘若怕我們和其他皇子合謀,為何要單單把我隔離開來?
如今我得不到任何訊息,弘曆送我回宮之後就離開了,只剩我一人住在原本四個人住的屋子裡,無論白天黑夜,乾清宮裡都靜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