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強拉來的幫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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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的時候屋裡只有狗,那個說好了一定要救狗的王鐵山不知所蹤。
如今又被姜獸醫一通斥責,她的內心也搖擺了起來。別是一夜之間王老漢改了主意,決定不救狗了。她這邊剃頭挑子一頭熱,豈不是瞎忙活不說,還白白被姜獸醫罵……
眼看著姜獸醫已經從床上挪到床沿,腳一著地就要往外走。林雪君跟著跳下床,一轉頭便瞧見站在院子裡、拎著兩桶什麼東西的王鐵山老漢。
他顯然是聽到了姜獸醫的話,此刻正苦澀地望著她,那表情顯示著他的害怕和慌張,眼神彷彿在問:姜獸醫說的是真的嗎?
“你去哪兒了?”林雪君趕到屋門口,一把抓住姜獸醫的袖子,探頭問王鐵山老漢。
“昨天晚上我給狗餵了糖鹽水和退燒藥,它今天早上已經好多了。我記得你說它嘴巴里長東西,不能吃硬物了,只能喝些東西補營養和力氣,我天沒亮就上山了。”王鐵山有些木地解釋著自己的行為,掂了掂手裡拎著的桶,聲音發苦地道:
“我接了兩桶樺樹汁,這個東西好,甜的,喝了有勁兒,能治百病,是最好的東西。”
他說到這裡,又望向被林雪君抓住的姜獸醫,乾巴巴地道:
“樺樹汁比鹽糖水還好,我想等手術後,給它喝這個。”
說罷,他像忽然回過神般,將兩個鐵桶往邊上一放,匆匆跑去取了幾個木碗,拿水瓢舀了幾碗樺樹汁,依次遞給林雪君和姜獸醫幾人:
“你們也喝喝吧,這個真的是好東西,我們小時候天天喝,真的不生病。”
姜獸醫捧著木碗,低頭望著碗裡輕晃的澄澈液體,嘴巴抿成一條線,轉頭用一種又怨又氣的目光盯住了林雪君。
“誰說這手術不能做?誰說就算手術做好了,它也一樣要死?”林雪君捧著木碗,抬頭間忽然瞧見一小群牲畜晃晃悠悠順著人踩出的路,從山下走上山腰,並在站滿了人的小院子外探頭探腦地看熱鬧——正是大母牛巴雅爾帶著小縱隊溜達過來了。
看熱鬧的隊伍中,一匹火紅色的小馬駒忽然閃出來,在看見林雪君和阿木古楞後,抬蹄便噠噠走進了院子,雖然是小野馬,卻已然不怎麼怕人了。
林雪君朝著小馬駒一招手,對方便甩著馬尾巴顛過來了,它第一反應是探頭往她手上夠,想喝她碗裡的東西。
林雪君忙將碗舉高,隨即推了下小野馬的脖子。
小野馬被推得身體一側,便將左腹上縫針的蜈蚣疤露了出來。
姜獸醫原本還要給林雪君解釋解釋這手術做不得的更深層次的道理,忽然被闖進來的小馬打斷還有點不高興,可一低頭瞧見小馬駒肚子上的縫口,他登時將自己要說什麼都給忘掉了。
下一瞬,剛才還一臉氣忿的姜獸醫竟蹲跪在了小馬駒身側,將手裡的木碗塞給徒弟,一手扶著小馬的背,一手攥著小馬的後腿,仔細打量起其左腹。
長疤四周的毛明顯比身上其他地方的毛短,這是動手術時“備皮”造成的。
而那蜈蚣形狀的疤,當醫生的一眼就能看出是縫合傷口。
這個位置……是馬腸子……
他霍地站起身,一雙眼睛火熱地望住林雪君,彷彿變了個人般,態度殷切地問:“是腸套疊手術?”
“嗯。”林雪君點了點頭。
“才做的?它……它活了……”姜獸醫忍不住啊一聲低叫,隨即扶著小馬的背脊,繞著它轉了一個圈。
他仔細檢查小馬的眼睛、嘴巴、肛-門,又貼耳去聽小馬駒的腸鳴聲,煩得小紅馬又是踢踏前腿,又是甩頭呲牙,最後更是朝著林雪君的方向唏律律地低鳴,彷彿在向她告狀一般:你瞧啊你瞧啊,這個人一直在騷擾你的小野馬誒。
林雪君安撫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