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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時時刻刻注意他的動作,即便只是一個表情,也絕對不能放過。
&ldo;三殿下,雖然這麼說可能會讓您生氣,但是……&rdo;我頓了頓,抬眼直視著他,&ldo;弱者,也可以有存在的意義。&rdo;
如果這句話放在十年前,也許我會直接把垃圾扔到敢這麼對我說的人臉上,弱者存在的意義?難道就是死乞白賴、白吃白喝、浪費世上一切的資源嗎?
十年前我還小,經歷與見識也都相當匱乏,凡事都會拿眼前之事做對比,完全不在意外界之物;而現在不一樣,不,也許應該說,從遇見雷獅的那一天開始,所有的事對我來說,都不一樣了。
我忽然想到剛才在大廳看見的那個金髮小男孩,毋庸置疑,他很弱,弱到可能都撐不住我的一刀。但不知為何,我卻從他身上看見了某種曾經的我所沒有的東西,也許是自信,也許是勇氣。
那個孩子,他活得比我正大光明,比我幸福,也比我有前途。我曾經把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了雷獅身上,並為此做出了極大的努力,然而最終也不過得了個&ldo;再相遇便被他用刀抵著脖子&rdo;的結果。
我的前途,一片渺茫。
我深呼吸著,摒棄多餘的思想,再次開口。
&ldo;所以,三殿下,就算在您眼裡在下是弱者,也不代表在下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rdo;我冷靜地看著他,&ldo;您身份尊貴,這輩子都不用下廚做菜,所以您永遠都不知道下一道菜放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鹽,以及做菜的人在做那道菜時,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rdo;
他輕哼,眼角眉梢散出濃濃的戾氣,吐出口的字帶著不容置喙。
&ldo;弗婭,你這是在挑釁我?&rdo;
&ldo;在下不敢。&rdo;
&ldo;不敢?你有什麼不敢做的事?&rdo;他盯著我,笑得輕蔑,&ldo;戲弄雷獅海盜團的人,欺騙雷王星的人,明明弱得只要輕輕一捏就會死,卻偏偏膽大到來參加凹凸大賽。&rdo;
&ldo;弗婭,該說是我太小看你了,還是你太不知死活了?&rdo;
都不是。
我沉默片刻,含混說:&ldo;也許您可以換一個方面想,比如說在下在決定參加凹凸大賽時,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rdo;
他站在原地,忽然就面無表情了。
&ldo;你在打什麼主意。&rdo;
&ldo;唯獨這件事,不能告知殿下。&rdo;
&ldo;哦?是麼?&rdo;
我點頭:&ldo;是的殿下。&rdo;隨後頓了頓,又像是有些無法忍受,&ldo;但是殿下,剛才您說的那三件事裡,有一件說錯了。&rdo;
他不以為意。
於是我繼續說:&ldo;在下確實欺騙了雷王星的各位大人,也確實如您所說,膽子大到來參加凹凸大賽‐‐您知道在下已經做好隨時死亡的準備了,但是,在下不得不糾正一點……&rdo;
&ldo;三殿下,我,弗婭,曾作為您的專人廚師,用我的生命起誓,從見到您的那一天開始,直到現在,乃至未來,我從沒有、也絕不會有‐‐戲弄您的想法。&rdo;
此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和我都沒有說話。
&ldo;大哥!&rdo;
不知過了多久,卡米爾的聲音猶如天使般響起。他身後還跟著佩利和帕洛斯,我注意到帕洛斯面上的不懷好意,心裡愈發咬牙切齒。
卡米爾停在雷獅身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