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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姑:「可不是麼。」
燕媯:「那姑姑可知,褚大人都想了什麼法子援救殿下?」
林姑姑惋惜搖頭:「先王薨逝後老奴便留在王府養老,已不再出入書房,箇中細則倒不清楚。」
燕媯:「那……姑姑可知這次殿下回歧的整個過程?華濃病了好些時日,不知外頭都發生了些什麼,委實好奇,還請姑姑為我解惑。」
林姑姑又把頭搖:「詳細的老奴哪裡知道。就是……聽說京城中恰有民間義士刺殺女帝,殿下得機才出了關隘。」
民間義士?林姑姑話音剛落,燕媯就不覺凝起眉頭。那必是霽月閣無疑了。但是刺殺女帝?以她對霽月閣的瞭解,除非女帝不在宮內,否則閣中主力兩百餘人,林林總總加上死士頂多三千人,想殺入宮中難於上天,一旦被禁軍圍困必無生機。
她頓時心煩意亂,心頭百味雜陳,暗暗想著,或許霽月閣的死士遠比她知道的三千人要多,又或者霽月閣只是調虎離山的一步,旨在擾亂視線罷了,並不曾出全力去攻禁宮。這會子,只是聽到林姑姑提了個「民間義士」,她心頭便思緒縈繞已猜測了許多種可能。
想要製造混亂為歧王爭取出關機會,那必然不可能是虛晃一招。燕媯心裡漸漸升起迷霧一團,她急於將之撥開看清,沒忍住抓住林姑姑的手,問:「姑姑,我可否面見殿下呀?!」
林姑姑被她這一舉動小小嚇了一跳:「姑娘若是好奇,日後有的是機會問殿下,何必急這一時。」
燕媯搖頭:「姑姑想錯了,華濃想見殿下並非因為好奇,而是突然想起還有其他要事需面見殿下。」
林姑姑略有為難:「可今六禮已行了納採、問名、納吉之禮,過幾日待殿下忙完府內的事便到納徵,屆時世人都會知曉這樁天定姻緣。姑娘出嫁前哪能再見殿下,若傳出去會叫人笑話的。真有什麼想說的話,不妨寫在信中,老奴替您捎帶如何?」
信裡豈能問清楚,燕媯心中已就某些事生出懷疑,是一刻也等不及的,拉著姑姑的手:「不是華濃厚顏不知羞,實在是此事需當面解決了才好。還求姑姑替我安排。」
林姑姑見她哀求模樣惹人憐惜,只得說要先問問歧王殿下可願一見。言罷了,燕媯便送林姑姑出了門。待回房坐下,她驀地頭疼起來,腦海中浮現起出關那日做的噩夢——唐時若滿身是血,拉著她的手叫她快走。
突然之間,一股恐懼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總聽到旁人贊她聰慧,可只怕這一次她昏了頭,做了最錯誤的抉擇。
卻說那熱心腸的林姑姑,經半日相處越發喜愛晏家姑娘,又愛屋及烏不忍叫她失望,是以離了晏宅便回歧王府求見歧王幫她遞話。求見時,歧王卻正於書房與褚大人商議要事,她便只得先候在門外。
書房內,褚中天獻上一對玉雕核桃後,滿臉慚愧之色落座在旁。
歧王睇了睇那對精雕玉琢的好東西,轉動著手中普普通通的揉手核桃,笑言:「舅父這是何意?」
褚中天嘆口氣,擺手無奈樣:「老夫有事覥顏相求,還望殿下莫要笑話。」
歧王起身端起承盤,親自將核桃還到褚中天面前:「舅父這是說哪裡話。本王承蒙大恩,正不知該如何報此恩情,舅父但有難處只管說來,本王定當盡心竭力為舅父分憂。」
「唉……」褚中天又是沉沉一嘆,好不懊惱,左右為難的樣子令人忍不住憂他所憂,「殿下容稟。老夫有一女,今已二十有二,卻迄今未能出嫁呀……」
歧王露出一絲驚訝:「舅父何等英雄,表姐豈會愁嫁,這又是何原因?」
褚中天:「說來也怪。你表姐剛出生不久,便有遊方道人為她批命,竟說她命格過硬,將來剋夫克子命犯天煞孤星。當時我與你舅母只當聽了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