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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建議將他們提拔使用,以期對盧龍將士起到良好的激勵效應。
做完這一切,劉總剃掉頭髮準備離去,將士們不放他走。劉總不得已處死了幾個帶頭將領,把帥印交給留後張玘,趁夜逃出幽州,後病死在定州境內。
由此可看出,劉總雖然犯下殺兄弒父的惡行,但其良心未泯,且很愛琢磨事。如果能把心思用到正道上,倒也不失是個人才。他對盧龍軍鎮的整體規劃,以及對下步節度使人選的考慮,的確是出於公心、做足工夫的。
朝廷對他的意見很尊重,或者說是沒人考慮,全盤予以接受。
不久,張弘靖、薛平、盧士玫先後履新上任。
朱克融等人信心滿滿跑到長安,原指望能撈個京官噹噹。可穆宗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哪顧得上管他們。而宰相崔植、杜元穎又目光短淺,看不到其中厲害,完全不予理會。以至朱克融他們滯留京城很久無人受理,只能化裝成乞丐沿街乞討為生。
一直到張弘靖就職盧龍,中書省才發下一紙公文,打發朱克融等人仍回盧龍軍中聽用。
可想而知,朱克融此刻是何種心態!失望、委屈、仇恨、憤怒不一而足!他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的祖父、伯祖父就是在德宗期間與朝廷對抗六年,導致涇原之變的前盧龍節度使朱滔與朱泚!
劉總不是神仙,做不到未卜先知。他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朝廷宰相竟會如此不作為,更沒考慮到張弘靖、朱克融這兩大變數。
張弘靖出身世家,祖父張嘉貞、父親張延賞都曾做過大唐宰相,身世極為顯赫,因此自帶貴氣。而盧龍節度使之前都出自軍旅,有過與軍府將士同甘共苦的經歷,雖然位高權重,在生活上並不怎麼講究。
張弘靖出行必須坐轎子,這一習慣在長安城很正常,但在胡化多年、習慣騎馬的盧龍卻頗為罕見。因此,每次外出,都會招來當地人的訝異目光。
張弘靖不怎麼愛說話,總是板著臉深居簡出,十來天才出來處理一次政務,平時也很少與軍府將吏溝通交流。一些瑣碎的事務工作,全部交由幕僚處理。他所聘用的幕僚,如判官韋雍等人,大都是些年少輕狂之輩,嗜酒豪飲、派頭十足,經常在深夜結伴外出,讓習慣宵禁的百姓多有怨言。
不久,劉總向朝廷申請的,用於賞賜軍府將士的百萬緡錢到了,張弘靖留下二十萬用於帥府雜支。韋雍等人也上下其手,剋扣將士錢糧,動輒打罵體罰士卒,稱他們“反虜”,還輕蔑的說:“現在天下昇平,你們這些傻大兵,與其能拉兩石重的硬弓,還不如去多識幾個字!”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張弘靖他們這種自絕於民的奢華做派,為即將到來的災禍埋下了隱患。
長慶元年(821年)七月初十,判官韋雍外出辦事,被一名軍中小將乘馬衝撞到了隊伍前導。韋雍頓時大怒,喝令隨從將小將拉落馬下,準備當街施以杖刑。
杖刑需要脫掉受刑人的褲子,不僅是種殘酷的肉刑,更是對人心理上的侮辱。河朔這邊為了維護將士尊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軍中將士犯錯不受杖刑。
這名小將不服,與韋雍起了爭執。韋雍將此事稟報張弘靖,張弘靖沒多考慮,讓軍中虞候(分管刑紀的軍官)將其收押治罪。
就是這麼一件看起來不大的小事,卻成了盧龍將士怨恨張弘靖一行的導火索。
當晚,也不知是誰挑的頭,士卒們不顧節制,紛紛鼓譟喧嚷著衝向帥府,將張弘靖家中財物、女人搶掠一空,還把他關到了驛館。而幕僚韋雍、張宗元、崔仲卿等六人,則被憤怒計程車卒當場砍死。
第二天,隨著激憤情緒逐漸平復,參與作亂計程車卒開始後悔。他們找到張弘靖,誠懇的請求他諒解。但張弘靖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真生氣,或者是二者兼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