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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屋內的每一處都留下他們相愛的痕跡。
次日,冬日的暖陽照進臥室,床上,兩具身材修長的身體交纏而眠。
沈寧的眼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顫動,他睜開眼。
身旁是簡北熟睡的面容,他的呼吸平緩,整個身子像八爪魚貼著自已。
沈寧滿腔柔情快要衝破胸膛,他低頭在他額間輕輕印上一吻。
簡北的睫毛微微顫動,接著睜開眼,四目相對,兩人眼眸皆是深情。
「我愛你!」
沈寧說完,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我愛你!」
這一次是高挺的鼻樑。
「我愛你!」
這次是耳窩。
「我愛你!」
……
每說一次,沈寧就吻簡北一次。
「簡北,我愛你,只愛你!」
最後是薄唇。
簡北眼睛濕潤了,他閉上眼。
沈寧不知道,他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被他那句,「對不起,我愛的是她。」困了多少年。
對於遲了五年的幸福,他們格外珍惜,兩人誰都不想起床。
「和我說說你在裡面是怎麼過的。」
簡北一想到沈寧在裡面的那幾年,自已一無所知,心就隱隱作痛。
「沒什麼,就按照裡面的作息正常生活,沒有外界傳得打架鬥毆那麼可怕。」
沈寧儘量輕描淡寫。
「想我嗎?」
沈寧收緊摟著他的手臂。
「想,每時每刻都想!」
「那還那麼狠心,不告訴我,不讓我去看你。」
簡北不是沒有怨的,他如果知道自已這幾年有多煎熬,他還會選擇不告訴他嗎?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個時候的樣子。」
「我怕,怕毀了我在心目中的形象,我怕你發現我沒那麼好,不愛我了。」
「我寧願讓你以為是我變心了,也不想你因為失望而不愛我。」
「啊!」
簡北又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你就不怕我真的不要你了,愛上別人。」
「怕,做夢都怕,所以後來我後悔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先是林慧,後來是那個什麼陶然。」
沈寧提到這兩個字還是很不痛快。
「陶然怎麼了?」
簡北故意問道。
「你說他比我年輕。」
語氣含著滿滿的委屈。
他可沒忘記簡北說過,他是大學生,比他年輕,他拿什麼去和他比。
簡北悶聲笑。
「他是比你年輕啊,你都二十八了。」
簡北故意激他。
沈寧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別激我了,待會不讓你下床。」
過了一會,又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
「你和他有過沒有?」
簡北抬眼望他,沈寧本來說出這些試探的話就不容易,被簡北眉眼含笑地看著,耳尖都紅了。
他抬手捂住簡北的眼睛。
「有嗎?這五年來你有過別人嗎?」
簡北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如果我在這五年裡真的愛上別人你會怎麼辦?」
沈寧不假思索地回道:
「之前我以為你和林慧要結婚的時候就想好了,我以後就找個小城市孤老終生。」
雖然人生的事說不準,但沈寧的話極度的愉悅了他。
「你就嘴甜吧!」
沈寧沒有反駁他,他當初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