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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送衣物到醫院後把摩托車留在了醫院停車場,叫志軍晚上趁大叔睡下後騎車出去逛逛,看看城市夜景,去海邊看看大海。出來一趟不容易,又只有短短兩個月時間,平時要幹活沒空,有點時間又要找子君。
臨走擂了志軍一拳,沒準在大街上碰到了也說不定哦!一臉壞笑的走了。找子君的事本來不想讓冬子知道,好朋友之間瞞不住。但是不許讓本村的幾個人知道,省的傳回村裡那些大媽大嬸們有意無意的問奶奶。
志軍要擔負一週照顧大叔的陪護任務。早上去外面買早餐,照顧他吃飯後拿藥,陪著輸液,下午送去做理療,吃過晚飯後大叔睡了,志軍跟值班護士打個招呼幫忙照看一下就出去了。騎著車慢慢的匯入城市的車流中。冬子說過大致的方向路線,但他不想去看海,只想就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的轉轉。還沒有找到子君,總是一樁心事在心裡時時刻刻的掛著日夜不得安寧,真的沒心思去玩去看風景。子君就是他心裡最美的風景。
知道子君在同一個城市,似乎能感受到與她相同的脈搏,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曾經倆人幻想著同呼吸共命運。
傍晚是下班的高峰,地上車流滾滾人流熙熙攘攘,天上晚霞滿天,落日餘暉燒紅了西邊的天空,撲面的涼風吹走了白天的酷熱,吹得人愜意舒爽。空氣裡裹挾著大海的味道,也有愛情的味道,有香有甜,有苦有澀。。。
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志軍返回醫院,站在病房的床前望著滿城璀璨的燈火,心卻依然在黑夜裡沉淪、掙扎。
三天後,大叔已經能在志軍的攙扶下下地活動了。這幾天他的吃喝拉撒都是在病床上解決,靠志軍服侍照顧。大叔對讓志軍一個大小夥子為他端屎倒尿很是感激,看志軍的眼睛含著淚花。本來他想讓冬子通知家裡的,可是家裡也是七八十歲的父母要靠老婆照顧,女兒已經出嫁在外打工,兒子還在讀書。冬子和老鄉們來看他的時候,他一手抓冬子的手一邊緊握志軍的手,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冬子安慰他,“你信任我跟我出來幹活受傷了,這都是我的責任啊!我們一幫老鄉在外面要互幫互助,在村裡是一個村集體,在外面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安心養著身體,其他的事交給我,連誤工費我都給你們兩個爭取要來,要不來我出!”
病房裡響起一片掌聲。來換藥的護士說她們經常遇到工地受傷的民工被工頭或者老闆扔在醫院跑了的,如果是很嚴重的要花十幾萬幾十萬的工頭直接跑路,老闆交過一兩次費或者扔下萬兒八千之後再也不會露面,你就是康復了一個窮打工的外地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兩眼一抹黑,去哪裡找人要醫藥費誤工費?有人說走法律程式,那就更搞笑了,沒錢哪個律師免費為你打官司?有的哪怕工頭或老闆是老鄉也一樣的。
病房裡一個同樣是在工地幹活的人說他有一個老鄉就是個專坑熟人的包工頭,工程一完賬一結他就玩消失。他常年不回家,在前些年沒有呼機沒有手機的時代你到哪裡去找他?就是同村的老鄉都拿不到錢,對他無可奈何。他家裡就只有老父母,天天家裡都有人要賬,慢慢的時間一長就失望了很多人還要出去做工就算了。像冬子這樣對工人這麼好的工頭很少見。他也誇志軍把病人照顧得好,開始還以為志軍是他兒子呢!
說得志軍很不好意思,在離家千里之外的異地他鄉,互相照顧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這天早上志軍正在排隊幫大叔拿藥,突然一個熟悉而又久違的家鄉話從背後傳來,“奶奶,我沒事,你看我都好好的複查什麼呀?倒是你應該做個檢查。”
志軍像觸電一樣愣住了,急忙回頭,一個穿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孩挽著一位老人的背影堪堪走過,那身形,那舉止,那聲音。。。那不是子君是誰?
志軍激動得心都要蹦出胸腔了,劇烈的咚咚的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