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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家自從出了那些事後就蔫了很多,可是天性狠辣的人從不在自身找原因,總是把自己的問題強行推在別人頭上。她總是要找個“假想敵”冤大頭來消她的怒氣和怨恨。總是要欺負別人給別人製造苦難從而找回一點“面子”以平衡變態的心理。
總之,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即使你沒惹我。就算是隻螞蟻,遇到我心情不爽,也要“啪”狠狠一腳碾死。
這個最佳人選就是張奶奶家,何況又在她眼皮子底下,而無辜的媽媽成了二奶奶首當其衝的目標。
二奶奶是從不相信媽媽又瘋了,也不相信送去了精神病院。她堅信是被藏起來了。她不好來,就指使曉曉媽隔三差五的來,借個針頭線腦啊,找張奶奶嘮嗑啊,一屁股坐下半天都不走。也不白天來,專挑早晚時候。張奶奶心裡很惱火很煩她但是不敢表露,經常害得媽媽躲在柴樓上餓好長時間等她走了才能吃飯。長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加上隨著月份增加媽媽上下樓梯會很吃力而危險。張奶奶和張叔叔商量了一下,一致決定去親戚家躲到生了才回來。一旦孩子落地就什麼都不怕了,不就是罰錢麼?覺得籌錢可比躲孩子容易點。
回孃家不可能,大姑以前是說過可以去她家,但是以什麼名分去麻煩人家呢?離婚了就斷了親戚關係了。媽媽最想回奶奶家,那更是不可能。最後,張奶奶去找了她一個住得比較偏的遠房侄女,聽說給二百斤糧食和二十斤豬肉,當即就同意了。張叔叔連夜就把媽媽送走了。這下可放寬心了,曉曉媽再來張奶奶還特地請她進屋,看她賊眉鼠眼滴溜溜四下打量就心底冷笑。
媽媽走的時候是半夜,月季已經睡著了。志軍知道媽媽要被送走睡意全無。志軍無可奈何又萬分擔憂的目送張叔叔陪著媽媽出門。媽媽回頭對他笑笑,那晚月亮高掛,媽媽的笑容就像明亮皎潔的月光照進了志軍的心裡,融進了他的血液裡。自那以後,他再也沒見過媽媽那麼美麗的笑容了。
為了怕孩子們說漏嘴,張奶奶嘴很嚴,志軍不知道媽媽去了哪裡。志軍變得鬱鬱寡歡,上課經常走神,還被老師點名批評了一次。
“有媽的孩子是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裡找?”
十月的田間地頭野菊花開得一片金黃。志軍看張爺爺他們那麼辛苦,總是帶白開水去地裡,就在放學後帶著月季去採摘野菊花回來曬乾了泡水喝。以前在老家每年秋天就和奶奶一起摘好多,曬乾了分給父親和姑姑們。張奶奶家沒有喝菊花茶的習慣,野外那麼多他們才不願花時間整那些沒用的,張爺爺說有那時間還不如多鋤幾棵草。志軍就每天給他們泡一大壺涼著帶到地裡喝。張奶奶直誇,清熱效果真好,也愛上喝菊花茶。
這天志軍正帶著妹妹在野外採野菊花,突然一聲大喝:“放下,不許採!這是我家的地!”兄妹倆嚇一跳,回頭一看,一位面板黝黑的高個子大嬸如一尊黑塔一般矗立在身後,旁邊還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志軍認識,是高個子男生一夥的和志軍同級不同班。
“嬸嬸,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您家的地。可是,這菊花是野生的。。。”
“野生的也是我家的!這一片都是我們村的。回你老家採去!”旁邊那男孩一臉傲嬌,揮舞著手劃了一圈像指點江山的架勢。在志軍和月季面前好像高人一等的樣子,似乎有一種先天的優越感。他微昂著頭,居高臨下地斜睨著不知所措的兄妹倆,眯著一雙細長的眼睛,譏誚冷笑的嘴角一邊上翹,擠得一邊臉上的肌肉鼓了起來。整張臉透出奸詐和猥瑣和鄙視,透出骨子裡的看不起。都不像是個孩子的臉。
“你們媽媽到底是瘋了,還是給張家躲娃娃哦?”
大嬸譏誚的語氣也是同樣的表情和眼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志軍和妹妹,那眼光好似刀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