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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等來了開封府的衙差。
「你們幹什麼!你們這些人,竟敢碰我!我可是皇親貴胄,你們這些賤民在做什麼!」
前曹王世子像一條蛆一般賴在地上反抗,但衙差們自是不為所動,特別是知道這貨幹過那麼多欺男霸女的事情後,那叫一個鐵面無情。
「諸位,我父親,他犯了什麼錯,要拿他去官府?」
趙如有些恐慌,直到他跟著衙差到了開封府,才知道父親在外面,做下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按照大宋律法,罪無可恕。
「如兒,救我!快救我!為父不想死啊!這些賤民,這些賤民!」
細數罪行,包公那是連王爺都敢斬的人,一個被貶為庶民的宗室,那是手都不會軟一下,狗頭鍘開年第一鍘,就是前曹王世子。
「父親!」趙如哀嘆地叫了一聲,可他秉性忠直,根本說不出任何求情的理由,那些百姓臉上滿是淒楚,他知道那是父親造下的冤孽。
曹王府還有些家財,他命人拿出大半賠償給這些百姓,這才帶著祖父和父親的棺槨,出了汴京城。
去歲回京的時候,他尚且意氣風發,還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可現下他到了及冠的年紀,卻是……這般光景,趙如回望了一眼汴京城的樓牌,恐怕此去,他這一生都沒有機會再回到這裡了。
「趙兄,趙兄,趙兄且等等!」
趙如聽到聲音,忽然扭頭,卻見是晏崇讓打馬前來,他以為……沒人會來送他了。
「晏兄,我如今這般身份,何必來送。」
晏崇讓下馬道:「你什麼身份,不都是我的朋友嗎?朋友要走,難道不應該來送行嗎?黎兄就在後面,他身體不好坐馬車過來,所以有些慢。」
趙如臉上一訝,心裡不知為何,竟有些難受。
「不過,若你不想見他,也可不見。」晏四說完,又加了一句,「這話是他自己說的。」
趙如:……他還真有些不大想見黎知常,可聽了這話,卻叫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對方這般貼心,若他還鬧這些小脾氣,實在沒意思。
「不是,我沒有不想見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黎兄。
「那就好,趙兄你也節哀,有些事情確實不盡如人意,但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相信以趙兄的脾性,假以時日,必然有一番成就。」晏崇讓真心地勸說道。
趙如點了點頭:「我曉得的。」臨走前,他去廟裡看過母親,雖是青燈古佛,但脫離了曹王府,母親比從前開心多了。
而他,其實心裡,也未嘗沒有另一種輕鬆。
他當然傷心於祖父和父親的離世,可在這之前,他雖然活在鮮花錦簇之中,可每日醒來,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叫他喘不過氣來。
祖父對他日漸嚴厲,甚至到了過問他一切事情的地步,而父親和母親,卻從不管他,就好像沒他這個兒子一般,偌大的王府,像是一座巨大的囚籠,卻連一個叫他透氣的窗戶都沒有。
所以,他才會如此羨慕黎兄,分明也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卻能縱著性子行事,這是多麼叫人羨慕的事情啊,趙如做夢都想要那般的生活。
可命運弄人啊。
趙如已經看到了黎家的馬車,今日微風和煦,城中尚是慶祝新年的熱鬧景象,可城外,卻還是冬日的寂寥。
這次,是兩人自曹王府事變後,第一次見面。
「你身體,好些了嗎?」
黎望攏著輕裘,點了點頭:「已是大好了,倒是趙兄,此去路途遙遠,這些是我從葉老先生處討來的丸劑,治個小傷小病,應是不在話下的。」
趙如訥訥,到底還是接了這份好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