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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肖鶴鳴已經滿心歡喜地看起婚禮地點的時候,肖鶴棲還在焦頭爛額地處理這筆爛帳。拖的時間越長,甲方們就越不滿意,小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重新提議:「不如……就向公眾公佈肖哥的病史,肖哥也一定會諒解的。」
「這話,以後不要再提了。」肖鶴棲只說。
「是不是肖哥已經拒絕?」除此之外,小夏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畢竟在她看來這不僅可以快速地平息風波,還能博取外人對肖鶴鳴的同情,實在是一舉兩得。
肖鶴棲沒有說話,這時吳亮著急地打電話來,他聽罷後眉頭一動,放下事務又急忙出了辦公室。
吳亮原本是去臨水接步嘉延,卻在進大門的時候看到了肖又酩的車,肖又酩會來臨水,只會是一件事。
而步嘉延前腳才聽完吳亮的通風報信,這老丈人後腳就到了門口了,他不見都不行。
「聽說這房子,是鶴棲幫你買的?」這是肖又酩進門的第一句話。
肖又酩可不是尋常的老人家,他就像是學生時代的校長或是教導主任,步嘉延再鎮定也不由發怵。
他雙手緊張地攥作一團,本想否認,可想到雖然本子上沒寫自己的名字,但肖鶴棲買房的初衷確實是因為自己,便猶豫了半秒,就這半秒,讓肖又酩繼續接過了話頭。
他眼神打量著這個房子,語氣裡滿是輕蔑:「以色侍人,總有色衰的一天,你是聰明人,怎麼到了這個歲數還沒為自己考慮考慮?」
步嘉延的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二人從前的關係第一次被擺到檯面上來講。他知道肖又酩還沒說完,索性按兵不動。
「他從小就沒什麼主見,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長大了,不想聽話,就做些叛逆的事。」肖又酩掃過客廳裡兩人的合照,語氣不由重了幾分。
「在您眼中,原來鶴棲是這樣一個人嗎?」
肖又酩不由瞥了步嘉延一眼,只聽他緩緩道:「他為什麼沒有主見,為什麼聽話,又為什麼叛逆,這其中,您有擇其一真正地想過嗎?」
「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肖又酩震懾道。
「我對您的態度,是由您決定的。請問您今日來,是所謂何事?」
肖又酩沒想到步嘉延看起來竟然不怕自己,不卑不亢的模樣,卻更讓人見了生氣。
「我聽說這房子還沒落你的名字,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去把名字上了。」
步嘉延氣笑了,肖又酩覺得自己纏著肖鶴棲,是為了這棟房子?如果只是這樣,那他也確實沒什麼好畏懼的。
步嘉延說道:「這房子是肖鶴棲的,他要寫誰的名字,他自會和誰商量,恐怕不是您說了算。至於我,想不想要簽字,也是我自己說了算。」
步嘉延知道自己此時在肖又酩的眼中,恐怕是道貌岸然不識好歹,因為他冷笑著說了一句:「你考慮清楚,這個條件我只會開一次。」
「叔叔,肖鶴棲和我若是有什麼問題,我們自己會解決。」
步嘉延不停地強調自己,分毫不讓,讓肖又酩厭煩不已。他已經準備離開,卻又在門口正好碰見回來的肖鶴棲。肖鶴棲一見他,便激動道:「你來幹什麼!」
肖鶴棲這不恭敬的態度引得肖又酩勃然大怒:「這就是你對你老子說話的態度?」
步嘉延不想二人就這麼吵起來,對他使了眼色,示意沒事。肖鶴棲覺得自己也是有些應激反應,迅速平靜下來,說:「既沒事,我讓劉叔送您回去。」
肖又酩心想著這就要趕我走,不能夠。
「我問你,你哥的事打算怎麼解決?」
肖鶴棲並無隱瞞,如實道:「該解約的解約,該賠錢的賠錢。」
肖又酩聽後,點了點頭,似乎本該就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