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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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地而坐一人,乃是連州州令,但見他明眸善睞,一臉笑意,頗為和氣。左右各十餘坐席,席上多是中年男子,應為當地明紳雅士。亦有富家千金,不意拋頭露面,將轎子停在一側,轎簾微卷,盛況可觀。規矩亦是不出“曲水流觴”其二,盛了酒的觴放在溪中,由上游浮水徐徐而下,經過彎彎曲曲的溪流,觴在誰的面前打轉或停下,誰就得即興賦詩並飲酒。
前面是熱鬧非凡,後臺這邊卻是緊張萬分,曼萱剛剛抽了花籤,位置不前不後,片刻後,鳳老闆差人過來說,龍笛樓那邊點了最後的花籤,玉清姑娘壓軸出場?我的心裡一緊,暗叫不好,不自覺地看向鳳老闆那邊。與她並肩而坐的是一容妝精美的女子,她二人年歲相仿,就連衣著飾物的品味也甚為相像,不知怎地,我總覺得那兩人之間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舉手之間無形的默契,神情間刻意的疏離,她們定然是認識的,只是不知有怎樣的過往。
花鑼一響,連州盛宴正式拉開了帷幕。
清溪邊的文人以臺上美人為題,佳文不斷,間或也有撓耳頓足者,罰酒三觥,亦無人覺得有何失禮之處,只一笑帶過,頗為寬容,在群情激盪的時刻,有的只是盡興,只是開懷。
而我卻無論如何也快樂不起來,我萬萬沒有料到,今夜表演舞蹈的人這般多,雖然技藝不堪與曼萱相比,只怕看得多了難免會產生視覺疲勞。
果然曼萱上場之前,場下連看了三四場舞蹈,索然無味,有人提議州令大人也表演個節目。
然後我就直愣愣地看著州令大人從腰間掏出一枚玉簫,忘我地吹奏起來,簫音流暢,渾厚如歌。
我的心一分一分冰涼下去,若是州令大人表演完畢,曼萱的《秋湖月夜》,以笛音和舞蹈,無疑是落入了大大的俗套。
必須換個位置!
我將意思說給曼萱與樂師,她們齊齊搖頭,原來為了防止才藝外洩,惡性競爭,以及保持神秘感,各大青樓的節目都是按照花籤順序表演的,不得易位,直到登場,否則連節目是什麼別家都不知曉。
簫音時隱時現,應是接近尾聲,我附在樂師耳邊,低低說了我的盤算。
樂師微微思量終是點頭應了。
州令大人獻藝完畢,看臺那邊派人來催,我大聲叫嚷著,“這可怎麼辦啊……”衝到了州令大人身邊。
“姑娘何事如此驚慌?”
“回大人,我是鳳笙閣曼萱姑娘的婢女……剛剛我為樂師先生奉茶的時候,不知誰從後背使勁推了我一下……一杯熱茶都灑在樂師的手上……樂師先生如何為小姐伴奏啊……”
“竟有此事?姑娘可曾看到是誰推了你?”
靠,你白痴啊,都說從後面推了。
“後臺那邊人多,不曾看到……現下樂師無法為小姐伴奏,我家小姐該怎麼辦啊……”
我哭哭啼啼,淚流滿面,自信見者定無不為之動容,果然,和善好客的連州州令以及民風淳樸的連州居民都陷入了沉默中,我微微一斜眼,就見到鳳老闆那射過來的探尋的目光,我輕輕對她點了點頭,繼續哭訴道,“不如,不如,將我家小姐的位置挪後一些,看看大夫診治後,樂師的手會不會好些……”
“打亂順序?”一公鴨嗓插了進來,“從來也沒有這個規矩啊……”
靠,哪裡來的小嘍囉,規矩還不是人定的!
我繼續做楚楚可憐狀,將鼻涕眼淚使勁往州令大人身上蹭,果然他嘴唇微動,似有話說。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一清麗女音傳來,“玉清不才,願為曼萱姑娘獻音。”
作者有話要說: 想跟大家商量個事。。。那個是這樣的。。我吧,四月有個公務員考試。。五月有個駕照考試。。一言以蔽之,有點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