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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祖宗八輩子沒女人……不是你的錯？”
“那還能是我的錯？”
“她勾引你，騷狐狸一勾引你就上鉤，你個臭了爛了的死狗……”
蒲立德不想聽，抱著女嬰繞遠去廚房，回頭看了一眼，陳玉然就趴在窗戶邊看屋裡蒲么美唾罵陳國棟。
蒲立德皺眉想喊陳玉然一聲。
陳玉然卻猛地回頭看見抱著女嬰的蒲立德，外公家教嚴從來不準偷聽偷看，陳玉然知道錯了，從窗戶底下跑到廚房。
她喊蒲立德：“外公。”
“爸爸和媽媽……會離婚嗎？”
蒲立德看著還是孩子的陳玉然，看著陳玉然紅紅的眼睛和淚水。
“不會。”
陳玉然擦了淚，“真的？”
“真的。”
陳玉然紅紅的眼睛微微亮了。
蒲立德懷裡的女嬰醒了，細弱的哭著。
陳玉然厭惡的看了一眼外公懷裡的女嬰，她自然而然的說：“討債鬼哭什麼哭？”
“都是你的錯，是你害得爸爸媽媽……”
話沒有說完，蒲立德忽然站起來，廚房的砧板上的菜刀不見了。
蒲立德帶著兩個孩子衝進裡屋的時候，陳國棟正跪在蒲么美面前扇自己巴掌。
一巴掌一巴掌的扇。
菜刀被蒲么美扔在地上，寒光閃閃。
蒲么美冷笑著看陳國棟說：“我告訴你陳國棟，今天我都想好了，要麼砍死你。要麼給你投毒毒死你，最輕的就是一剪子剪了你狗**，然後去你單位告發你偷人，還要讓那臭貨爛貨一起遊街。今天這刀沒砍你脖子上是因為你跪在地上罵你自己和你自己祖宗八代，你說你自己是個狗日的廢物男人，你祖宗八代都是狗日的廢物。”
“從今天以後，陳家我蒲么美說了算。”
陳國棟說：“是。”
“從今以後，家裡一切你說了算。”
蒲立德看著狗一樣的陳國棟，又看看扭曲的女兒蒲么美。
他說：“既然你們自己決定了，那日子就還得過下去。以後，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為了兩個孩子，都好好想想怎麼把兩個妹崽撫養成才。”
“再莫去想什麼兒子。”
陳國棟連聲答應，站起來小心翼翼伺候蒲么美收拾東西。
陳玉然也進來幫蒲么美的忙。
蒲么美還很冷漠，不讓陳國棟碰一下，眼神像看噁心人的垃圾一樣看著陳國棟。
行李很簡單，一個包裝完一家三口就準備打道回城。
走出屋門，蒲立德把女嬰交給陳國棟。
蒲立德把這些日子挨家挨戶討的大米遞給陳國棟，還有一件百布衣，“這孩子先天不足，我怕養不活就按照農村的規矩，挨家挨戶討米討布給她熬糊糊，縫小衣，寓意她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
“日後也得些福氣。”
陳國棟誒了一聲，接過女嬰抱著回城。
蒲么美一個月子都不肯抱孩子一下，臨走也像沒想起這個孩子一樣。
半路上，一家四口在拖拉機上顛簸。
陳國棟看著瘦弱的女嬰感嘆：“都是為你這麼個賠錢毛丫頭鬧得。”
“么美，這孩子怎麼這麼弱？”
蒲么美回頭冷冷看了一眼女嬰，她說：“她不是我的孩子。”
“她是來找我討債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