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笛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都說外甥像舅舅,這麼看來侄女似乎也挺容易像姑姑的。
他問起這位王家侄女的近況。
自從出了個厲害的“王教習”,不僅王婆婆自己婆家和孃家的後輩日子好過了,連出嫁的侄女都多有惠及。
她們都想著送兒女去學堂讀書掃盲,以後要是子女之中能出個教習之類的也就心滿意足了。
今天看到醫學生穿著統一的醫學院秋冬季校服出來巡診,那精神頭一看便與尋常年輕人不同,不少人心中又有了新想法:要是兒女有學醫的天賦,送他們去當醫學生也不錯!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要先把孩子送去學堂掃盲。
萬一他們連基礎的認字和算數都學不通,後面那些路子都別想了,還是趕早讓他們回家學種地算了!能把地種好,好歹也不會餓死的對吧?
霍善一路嘮嗑過去,不少人都是為了自家後輩才出來做小買賣的,只有個三十來歲的寡婦說自己是想攢點錢去上學堂。
別人聞言都笑道:“你這麼大了,還去上什麼學堂?人家學堂裡都是小孩子,你去了算怎麼回事?”
寡婦道:“我今年三十一歲,哪怕只能活到六十歲,我也還有一十多年好活,我為什麼不能上學堂?我也想認字。”
霍善聽後頗為讚許,說道:“若是你們鄉里的學堂不肯收你,你只管來跟我講。”他又好奇地問,“你去學堂認了字後想做什麼?”
寡婦道:“我想把我那死鬼丈夫生前給我唱過的歌抄下來,免得我以後給忘了。”
這倒是個挺感人的理由。
寡婦守寡的原因千千萬,守寡後想不想念亡夫也是各不相同,像這寡婦顯然和故去的丈夫夫妻感情很不錯。
霍善正點著頭,又聽那寡婦繼續道:“我還要把我親爹後孃、公公婆婆、左鄰右里罵我的話通通記下來,好叫世人都知道他們罵起人來有多難聽。不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什麼狗東西,我從小到大的罵豈不是白捱了!”
霍善瞠目結舌。
他左看右看,見沒有自己需要避著的人,麻溜湊過去和寡婦說悄悄話:“寫好了記得給我抄一份,我出錢買。”
一整本花樣罵人的楚地方言,他也想了解了解!
() 寡婦聞言哈哈一笑,爽快地應允下來。
眾人也是嘖嘖稱奇,好事者紛紛過來買寡婦自己做的果脯,積極能為這本全是罵人話的書面世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別以為壓低了聲音說話他們就聽不到,他們耳朵靈著呢,都聽到府君以後說要買這本書了!
等寫成了他們也想買!
這學費,他們出定了!
霍善和府衙門口的人聊了一圈,只覺所有人都挺有趣的。他正要回去看看醫學生們的義診進行得如何,又見一對年輕夫婦帶著個三四歲大的孩子過來,臉上洋溢著歡喜的笑容朝他喊道:“府君!”
霍善轉身打量了對方几眼,很快便認了出來,這是他以前坐堂義診時給看過的患兒父母。
那孩子被爺奶餵了不能吃的東西,急急忙忙送過來的時候人都快沒氣了。
霍善當時幫忙把這可憐的孩子給治好了,這孩子的情況在後世屬於過敏範疇。
古時沒有過敏的概念,並不代表沒有過敏,比如吹花癬便是春天百花盛開,有的人身上就開始長“癬”,這便是花粉過敏了。
春天還經常伴隨著雷暴天氣,雷暴會把本來就挺小的花粉振打成更小的顆粒,以至於春天發生雷暴時的小兒過敏的情況更為常見。
至於入口後過敏的情況也並不鮮見,只是沒有這種叫法罷了。比如有的人喝酒後不舒服,甚至喝酒後直接人都沒了,眾人也不會覺得這是酒精過敏,只當他純粹是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