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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日的功夫,距離已經算近了,二者可以互為犄角、互相策應。
但和西門大官人的清河縣大本營,中間還隔著一個齊州。
初起事時,確實策應不便。
保險起見,要麼舍鹽場取清河縣,要麼舍大本營取鹽場。
對此西門卿早有取捨,“我打算帶著妻小搬去滄州,清河縣主宅此處,關門插鎖,再留下一二老僕,不時來看一看即可”
他做出這個取捨並不難:
一、滄州是邊界軍州,與遼國相鄰;
二、滄州臨海,他在滄州有鹽場、造船廠、海港、煉焦廠、土高爐、水泥廠、磚廠等。
又是西門辰率先道:“我跟爹去滄州!”
吳月娘緊隨其後,“我之後就去理一理府中婢僕,願意跟隨的便一起帶上,不願背井離鄉的,便發放一年月銀遣散出去。”
眼下是眾人商議,都可踴躍發言,武松便也補充道:“事關重大,為求保密,最好找個說辭,先收拾行李箱籠。臨出發前再問誰願意跟隨,卻也不能說實話。”
吳月娘頷首贊同:“三弟所言有理。我只說兩個鹽場生意發達,官人慾搬家定居滄州,也好全心經營鹽場。”
“家中的婢僕若要細問,我敷衍過去,或者訓斥兩句,也就不敢再問了。”
主家的家業營生,哪有婢僕置喙的餘地?
西門卿也頷首誇讚:“月娘你的想法可行,你料理內務一向周到,搬家收拾一事,我就全權託付你了。”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事已至此,吳月娘也死心塌地跟著她家官人走了。
“官人,你且寬心,不必擔憂內宅事務。”
茲事體大,官人還有許多事情要部署,許多人脈需得聯絡,她也只能把內宅顧好。
西門辰也小臉嚴肅道:“我也來幫娘。”
“……行,先謝過辰兒了。”吳月娘笑道。
西門卿摸摸兒子的頭,繼續安排:“二弟、三弟還有一清先生,都沒有家累,跟著我們一道走便是。”
隨後轉向廳中的兵士們,“至於你們,沒有家累、願意跟隨者,就走第一批跟著一起過去。若有人追根究底,就說鹽場承諾了豐厚月錢,不在提刑所幹了,到鹽場當護衛去。”
“有家累、願意跟隨,且能輕易搬家者,為防惹眼招嫌,就走第二批。
儘量走得無聲無息,若人問起,就隨口找些說辭:回老家去、投奔親戚去,都是隨口的話。”
“時間緊迫,事又機密,能出走兩批就到極限了。剩下若還有願意追隨者,沉默隱藏下來,等到起事之後,或再來投奔。”
“又或繼續隱於清河,時機到時,在城裡策應,裡應外合之下便能輕易拿下清河縣城。”
西門卿的安排可謂周到,前兩批願意跟隨者,不必說是忠心耿耿。
周到在於對後續之人的安排。
落在後面的那部分人,大多不是不夠果斷、便是不夠忠心,但即便是這一類人,西門大官人也沒有放棄。
不夠果斷者,可以等到起事後,觀察起義軍勢頭,若勢頭好,便可去投奔了。
剩餘不夠忠心者,等到起義軍打到清河縣了,那時無處可去,便也能在城裡策應,裡應外合,可以省下許多事情。
公孫勝再次暗歎:西門大官人之寬宏大度,之謀算周到,眼下就可見一斑。
在場百戶、小旗和兵士一眾人等,雖沒有想到公孫勝這般深刻,卻也隱約覺得西門大官人安排周祥。
紛紛附議:“我定是要第一批跟隨大官人走的!”
“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當然也要第一批走!到時叫上跟俺一般,又信得過的,做個伴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