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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並鄭重承諾明年一定還上。
這人如今也是一地知縣了,與清河縣知縣李達天一樣的官職,卻也不敢賴賬。
以往都不敢,更別說現在西門府與楊提督府又成了‘四門親家’,生意也做得愈發大了。
要是敢賴賬,欺他西門大官人,一個不好大官人往東京遞上一封信,他那知縣或許也別想當了!
西門家的一應生意營生,在西門卿的手上是一日強過一日,愈發風生水起。
這樣光陰一晃,七月就已將盡。
七月二十八,西門慶的生辰——同時也是西門卿的生辰,眨眼便到了眼前。
二十七歲不是那幾個重要壽誕,也就沒大辦生辰宴。
西門卿只邀了應伯爵、謝希大、花子虛、孫天化、祝念實、雲理守、吳典恩、常峙節和白齎光,這九個玉皇廟結義的兄弟。
還有清河縣衙的仵作何九、皂吏李外傳等平日常打交道的小吏,還有守備府的衛兵小頭子、衛所的幾個百戶和小旗等。
讓吳月娘整出兩桌齊整的酒席,又從李家院裡叫了兩個唱的姐兒,在家請客,一眾朋友吃一日酒,以作慶生了。
同西門大姐出嫁時的賓客相比,此次西門卿生辰邀請的一眾朋友,身份地位大有不如。
其中一半是幫閒抹嘴沒名氣的,一半是衛兵小吏沒權勢的,大多是要來巴結他的。
西門卿卻比原身更熱誠地與他們相處結交,如此在眾人之中的領頭地位牢固之餘,又與他們打成了一片。
他這樣做就和陳洪陳府選擇與西門家聯姻是一個道理——為了上下連通。
上有靠山,下有擁躉,才能真正吃得開。
西門家在東京上有找得上的靠山,也要在清河縣有一呼百應的擁蠆,高堂廣廈才算是根基穩固。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這一眾朋友自然也都有用得上的一日,只在早晚而已。
一群人熱鬧到晚上,猶覺不盡興,又勾肩搭背往(妓)院裡去,一夜笙簫歌舞。
……
第二日大清早,西門卿騎一匹高大白馬,小廝玳安走在前面牽繩,從東街口勾欄巷裡,噠噠踱出。
西門卿宿酒未醒,又一夜都在逢場作戲,很是耗費精力。
這會兒人就沒甚麼精神,眼睛勉強著半睜半閉。
玳安牽著馬,沒有特意繞道,於是一路就走到了縣前街上。
在馬上吹了一路晨風,西門卿混沌的腦子逐漸清明,眼皮一掀,就看見王婆茶坊的茶招子。
眼角餘光裡,又出現一個挑著炊餅擔子,身形矮杵杵的男子。
作者有話說:
引自史料記載
遇武大郎
◎紅樓夢賈雨村原型,和潘金蓮攪一起了?◎
玳安擔憂宿醉的自家爹跌下馬,走兩步回頭看一眼,便發現他在看煎餅擔子,於是問道:“爹,可要吃炊餅?”
武大郎聽到忙停住腳,仰頭看向騎在高頭白馬上的西門大官人,諂笑著問:“大官人,可吃炊餅?”
西門卿低頭,武大郎笑得更加討好。
身量確實矮小,可說‘三寸丁’就言過其實了。笑得麵皮擠在一堆皺皺巴巴,但說‘谷樹皮’也不至於。
不是多好看,若說人物猥瑣、惹人憎嫌,也是個人情感偏見了。
一天一夜灌滿一肚子酒水,一路顛簸晃盪得都要叮咚奏響了,是要吃點幹稠的實在貨才好。
西門卿於是回道,“吃兩個炊餅罷。”
武大郎得了準話,忙放下擔子,掀開蓋子撿炊餅:“俺才從家中出來,剛撿出爐的炊餅熱乎著,大官人吃著看可好?”
把兩個炊餅用紙包了,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