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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一貫能忍,能讓他說出「有點」來,顯然是已經疼得很厲害了。柳若松不敢掉以輕心,連忙鑽進被子,在他兩條腿上輕輕按了按,問道:「哪裡疼?」
他按到左腿膝蓋的時候,傅延短促地抽了口涼氣,眉心擰緊,沖他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這裡?」柳若松用指腹輕輕碰了碰他的膝蓋,卻沒發現有傷口,納悶地皺起眉頭。
他從被子裡鑽出來,只留下一隻胳膊輕輕地揉了揉傅延的腿,小聲說:「是不是今天去遛狗的時候扭到了?」
傅延工作的時候勤勤懇懇,休假的時候也休得徹徹底底,這些天他一直都沒上班,每天在家種種菜做做飯,一天兩次地去遛狗,每次雷打不動兩個小時。
他和板栗最近又開發出了新愛好,喜歡跑去不遠處的野山上打兔子,回回起步兩個小時,柳若松看著都替他累。
那座山沒開發過,只有條野路,現在又入夏了,到處都是草木石頭,難走得很。
傅延聞言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今天有哪不對勁,於是搖了搖頭。
柳若松把手抽出來,幫傅延把被子壓實,轉頭想要下床,被傅延一把拉住了。
「幹什麼去?」傅延問。
「我燒點水給你熱敷一下。」柳若松說:「可能是扭到了,你自己沒發現。」
「算了。」傅延說:「這大半夜的,別折騰,明天再說吧。」
「不折騰。」柳若松輕輕撥開他的手,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眉心,低聲道:「我很快就回來。」
柳若松說著披上外套,穿上拖鞋出去了。他花了些時間燒了壺熱水,然後燙了兩條熱騰騰的毛巾,端著盆回了臥室。
板栗也被這動靜驚動,搖晃著尾巴跟著柳若松一塊進了屋,屁顛屁顛地用腦袋去拱傅延垂落在床沿邊的手。
柳若松怕它沒輕沒重,往旁邊撥了撥它的小腦袋,自己坐上床沿,把毛巾探進被子裡給傅延熱敷。
「疼得很厲害?」柳若松問。
「還行。」傅延說。
最早他從睡夢中疼醒的時候,還感覺只是鈍痛,就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模模糊糊的並不明晰。可現在那種疼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針扎一樣地擴散開來,傅延只嘗試著輕輕挪動了一下腿,整個人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柳若松給他熱敷了一會兒,見情況還是沒有緩解,乾脆把毛巾往熱水盆裡一丟,伸手就來扶他。
「走。」柳若松說:「去醫療部看看。」
「不用了吧——」
醫療部忙得很,傅延自認為自己沒什麼大事,於是不想去麻煩他們。但柳若松說一不二,說話間已經把他從床上扶了起來,二話不說地給他套上了外套,順手發了資訊通知警衛員來接。
醫療部二十四小時值班,深夜裡還是燈火通明。傅延在授勳儀式後已經榮升為「首長」級別,醫療部各個如臨大敵,硬是給他臨時騰出了一間單人病房。
從小院折騰過來,前後快用了半個小時,傅延的狀態還是絲毫沒有好轉,醫生推著他去拍了個片子,回來的時候表情堪稱「猙獰」。
「首長。」那年輕的醫生拿著手裡的片子,苦著臉說道:「您也太能忍了吧,受了傷不來醫院,就自己在家扛著?」
傅延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柳若松已經走過去,抽走了醫生手裡的檢查報告。
離奇的是,傅延的腿不是扭傷,而是骨折,從片子裡來看,他的膝蓋骨曾經遭受過很嚴重的創傷,但已經在癒合期,骨縫長得有點歪。
柳若松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傅延最近這段時間都在家,沒出外勤,也沒什麼危險行動,按理來說不會受這樣的傷。而且就算出了事,他們倆天天同床共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