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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不開另一個自己,掙不開這一切。
昭霆一行的逃亡生活並不太糟糕,雖然祖國家園已經是滿目瘡痍的悽慘,但託了協調神的神器之福,他們可藏可走,可攻可守,主掌創造的神力還能變出食物和水。雖然稟持協調神一貫刻板嚴肅的個性,變出來的千篇一律是寡淡無味的麵餅和清水,但好歹是食物不是。
這天,昭霆正一邊嚼著麵餅一邊抱怨這苦行僧般的生活,小指上的戒指一閃一閃。
《呼喚…呼喚我……》一個悅耳如天籟的男聲斷斷續續。
&ldo;咦!&rdo;昭霆瞪大眼,&ldo;你誰啊?&rdo;坐在她身旁的耶拉姆瞥來一眼:&ldo;食物太難吃,終於產生幻覺了嗎?&rdo;昭霆急忙擺手:&ldo;不是,我真的聽到怪聲。&rdo;
從福音之戒中,傳出更清晰的思波:《呼喚我的名字!快!》&ldo;你大名是什麼?&rdo;棕發少女還沒搞清楚狀況,奇道,&ldo;而且我幹嘛要叫你?萬一你是幽靈怎麼辦?&rdo;
《……》
那聲音沉默了,估計是不知做何表情。
《你拿著我的神器,還不知道我是誰?》
&ldo;賀加斯!!!?&rdo;昭霆驚呼,差點拔下戒指一把甩出去。與此同時,終於找到現世路徑的神祇連線了召喚通道,鑲嵌珍珠石的精金戒環流瀉出美麗的淺金色光芒,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在所有人驚愕的注目下半跪於地,依然是金髮出塵,白袍賽雪,聖潔不染的美麗。
&ldo;你怎麼出現了?&rdo;昭霆不解地看向懷裡的暗黑神,&ldo;史列蘭還沒醒過來呢!&rdo;協調神沒有回答,恨極地低語:&ldo;那些該死的異族,宇宙的力量衰弱到一定程度,蘭修斯的毀滅神格就會甦醒。&rdo;
凝視弟弟,玉石般冰潔的手指輕碰那張沉睡的容顏,隱含哀傷和眷戀。
他看向昭霆,向來欠缺表情的俊顏上流露出一絲不情願,像是市場上&ldo;這隻鴨子好像不太肥啊但是減價銷售買了吧&rdo;的大媽‐‐昭霆自動解讀。
&ldo;沒辦法,讓你成為我的神女吧。&rdo;事實上,協調神說的話要高貴多了,簡直不是一個次元的交流。
&ldo;啊?&rdo;昭霆呆住。
&ldo;不過你的承受力太差,估計只能當一半……&rdo;
&ldo;喂!別自說自話啊!&rdo;醒悟過來的棕發少女憤怒至極,毫不妥協地罵道,&ldo;我可不想當你的什麼神女,臭神明!你殺了扎姆卡特和月的罪我還沒找你算帳!&rdo;
賀加斯一怔,澄清如洗的綠眸平視她。昭霆呆了呆,比起美貌等細枝末微的觀感,這一剎那對視間,她看到的是這個彷彿高貴冷漠不可接近的神祇宛如少年的純真。
他清聖,是他純粹。
《非常時刻,不要計較這麼多了。》賀加斯一指點在她額心,粉碎了昭霆剛剛建立了一點點的改觀。
嗚哇~~~你強迫中獎!
耶拉姆也很不慡,扶住被神力衝擊得暈乎乎的女友,敵意地瞪視對方。昭霆揉著額頭,好半晌才回過神,這還是多虧她是人類中少見的強韌體質。
賀加斯再度看向弟弟,眼中又浮現出隱忍不住的悲傷:&ldo;蘭修斯很快會醒,但這不是好事,一旦時旅者開始插手現世,就代表最後的毀滅不可阻擋,連神聖器都可以撒手不管……命運脫軌。可是,我們都要盡力挽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