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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爸! 你的精神過度緊張,你需要去看醫生,&rdo;劉易斯說。
公公搖著頭,說道:&ldo;我的體重確實減輕了,那是因為我工作太累。我雖然為約翰的逝世感到悲傷,但這說明不了我有病,我瞭解自己,劉易斯! 如果我有病,我會是最先去看醫生的人。&rdo;
突然,公公轉過臉來看著我,問道:&ldo;你在想什麼? &rdo;
他的話使我猛地一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ldo;我對夢毫無所知,&rdo;我搭訕著說。
公公思索著說:&ldo;奇怪的是,我幾乎經常做夢,而且都是同樣的夢。&rdo;
劉易斯向我眨了眨眼,好像在暗示他根本不相信爸爸所說的話。
我默不作聲。他們談論約翰,我不敢插嘴。我這一生很難講真話,現在更難說出實情。
時間過得真快,不覺已是十二月中旬。我注意到了劉易斯和公公每天都是愁眉不展。戰爭仍在繼續,我的秘密工作不能中斷,生怕在家裡幾個地方安裝的麥克風讓僕人在打掃衛生時發現。
聖誕節過去了,劉易斯經過和父親的激烈爭論後,不再將檔案帶到家裡,不再在書房工作了。
我去到蓋雅特別墅,把這一情況告訴給我的上級。他聽到後很煩惱。
我說道:&ldo;我害怕被發現,他們可能早就懷疑上我了。&rdo;
他沒有回答。
&ldo;如果我能被派到柏林……&rdo;我說著,心裡想念著約翰,希望能去柏林和他相會。
&ldo;我會通知他們的,看他們怎麼回答,&rdo;他答道。
由於沒有檔案可以抄錄,我只剩下送錄音帶的工作了。
又過了些日子,我去到蓋雅特別墅,急不可耐地問我的上級:&ldo;柏林怎麼答覆的? &rdo;
&ldo;你需要留在這裡,觀察你丈夫回家以後的行動。&rdo;
他的話大大刺傷了我。我憂慮恐慌地轉回家來,預感到自己可能不久會被發現。
劉易斯又開始帶檔案到家裡工作了。我從他和公公的舉止上看出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吃不下,睡不安,沉默寡言,憂容滿面。家裡充斥著一種不吉利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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