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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代人的爭鋒最終還是以朝見的退讓告終。
這是一種必然的結果。
就像父母永遠也爭不過孩子,絕食這種傷敵為零自損一千的招數也只對父母有用。
朝見嘴硬,卻也心軟。
阮蔚是個嘴硬脾氣臭的,她心軟不軟得看當天心情。
朝見嘆氣:“玄同,去把懷瑾叫回來,他在宗裡也看不進書,一同去便罷了。”
蕭玄同十分歡快的應了一聲,拔腿就跑。
朝見又轉頭看向師長生,面色微慍,“你還在這兒作甚?”
師長生:“?”
又怎麼了我的二師兄。
朝見罵他:“都多久沒回來了?還不快去後山拜見師尊師祖們?!”
朝見只是對阮蔚撒不出什麼氣,對師長生可沒那麼顧忌,罵到情深處,朝見抬起手就想揍人。
“我曉得!”
一看朝見抬手,師長生的腳下就生煙,一竄沒了影。
朝見見狀只能恨恨收手,罵了句:“多大的人了,還是這副不著調的模樣!”
這邊在指桑罵槐。
崔晏君卻是重新拾起長針,開始在阮蔚的身上各處細細研磨,“池衿、握瑜,過來看著。”
兩小隻就很聽話的站了過來。
崔晏君一邊扎針一邊給他們倆現場教學。
握瑜聽的很仔細,她甚至掏出了小本子來幫助記憶。
學醫很重要,握瑜漸漸有了這樣的一種想法,她不可以再覺得學醫枯燥無趣了,因為她不願意再看見阮蔚倒下的身影。
若是自己會醫,師姐不需要經歷往返顛簸之苦。
握瑜的學習熱情從來沒有過這麼高漲的時候。
池衿也是如此。
他的記憶力不說能比肩阮蔚,卻也能夠碾壓只能靠爛筆頭的握瑜十個來回不帶轉彎的。
池衿安靜的站在床前,茶淺色的眼眸一瞬不眨的盯著阮蔚身體上的傷痕溝壑,他的眼中只餘清透,並無一絲一毫的不清白,更多的是難以控制的擔憂。
愛裡並非只有情慾。
躺著的阮蔚反倒成了最清閒的一個。
崔晏君在給她扎針之前就餵了麻沸丹,阮蔚現在感受不到任何長針刺入身體的疼痛,她只能感受到針頭刺入時的痠麻、甚至有些癢意。
阮蔚覺得癢,也曬得慌。
池衿卻忽然向床沿邊探身了,恰巧又擋住了原本落在阮蔚額上的日光,阮蔚那因為日光直射眼眸而微微蹙緊的眉頭也緩緩舒展。
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心。
因為很無聊。
阮蔚便只能抬頭去看池衿的臉。
很漂亮的一張臉,很記憶點的一張臉,很……叫人心熱的一張臉。
等師尊他們辦完合籍大典之後,她的合籍大典能不能也早點提上日程啊。
到時候讓兄長裁點嫩紅色的錦衣緞子送來,做身適合辦典的衣裳,上次見池衿穿過一回,那顏色比較襯池衿膚白……
阮蔚現在覺得她好像確實是有點衝動了。
人怎麼能狠得下心丟下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去慷慨找死的啊?
果然。
人甚至沒有辦法共情從前的自己,兩天之前的也不行。
……
不知過去了多久。
朝見甚至已經開始在屋內來回踱步了。
崔晏君才長出一口氣,方才聚焦到有些失渙的眼慢慢亮起,她擰乾床邊的帕子,細細地替阮蔚擦乾了身上各處的血色汙漬,將髒兮兮的孩子變得煥然一新。
崔晏君說:“差不多了。”
“蔚蔚身上的大穴我已經封住了,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