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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
這張惡臉人皮開始逐漸消融，似乎要印在白色面具上。
“有效！”趙一飛道。
過了十多分鐘，惡臉人皮已經完全消失，一張黑灰色的油彩面具出現。
“這與之前的差別大嗎？”高天成問道。
趙一飛深吸口氣道，“沒有絲毫差別。”他的眼中露出了狂喜之色，這意味著特殊的平衡確實可行。
“開始吧。”高天成道。
趙一飛點點頭，他一隻手抓住黑灰色的油彩面具。
油彩面具上的黑灰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很快就重新變成了白色，與普通的面具胚子別無二樣。
與此同時，趙一飛只覺得渾身一冷，身體直接栽倒在地，發出砰的一聲響。
那張臉上出現了油彩，並且在逐漸加深，原本的黑灰色油彩，灰色已經越來越淡。
趙一飛此刻的狀態特殊，他沒有感受到痛苦，甚至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互為拼圖的兩隻鬼在相互吞噬，惡臉同樣也是奪取身體為厲鬼復甦的條件。
這也是趙一飛沒有感受到痛苦的原因，體內的兩隻鬼都沒有動他的意思。
靈異的對抗還在持續，高天成在一旁吃起了飯菜。
趙一飛佔了地利與人和，如果兩隻鬼依舊無法形成特殊的平衡，那就是運氣問題了。
高天成也無能為力。
時間很快來到了半夜十一點，期間趙一飛的身體一動不動，就連眼睛也不曾眨動一次，如果不是臉上的油彩不斷變化著，高天成都要以為對方死了。
時間又來到了十二點零六分，原本一動不動的趙一飛眼睛眨動了幾次，片刻過後，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臉上的油彩左半邊黑色，右半邊灰色，但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黑色要比灰色多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可就是這一些，證明佔據黑色部分的鬼要強於灰色的鬼。
“成功了，我感覺自己的狀態好極了。”趙一飛沒忍住直接動用了自身的靈異力量，黑色的鬼域迅速將房間覆蓋。
“佔據黑色的那隻鬼要強於灰色的，等黑色吞噬灰色，你駕馭的鬼的恐怖級別將會急劇提升，特殊的平衡也會打破，到時候想要活下去，除非找到新的平衡，但會很難。”高天成道。
“沒事，我能感覺這種平衡短時間之內是不會被打破的，比我一隻鬼的狀態強多了，實力也是跨越性的提升，我對於接下來的信使任務信心更大了。”趙一飛道。
“桌上的這些飯菜我之前讓酒店的服務人員已經熱過一次了，現在還不算涼，先墊墊肚子吧。”高天成道。
趙一飛扭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心中很感動，當即坐下，開始狼吞虎嚥。
“不必這樣，我們是朋友嘛，如果將來我遇到了麻煩，我相信你也不會袖手旁觀。”高天成道。
趙一飛語氣認真，“那是自然。”
高天成又從鬼域空間內取出了一根紅色鬼燭，放在了趙一飛的手邊。
“這是紅色鬼燭，只要將其點燃，自身就不會受到厲鬼的襲擊，除非襲擊你的那隻鬼恐怖級別高的沒邊，厲鬼恐怖級別越高，鬼燭燃燒的速度就越快。”高天成講述道。
趙一飛目露吃驚之色，連忙道，“不行，這太貴重了，這是保命的東西。”
“放心，我自己也有一根。那個詭郵局很詭異，有個保命的底牌也好。”高天成道。
眼看高天成堅持，以及自己確實需要，趙一飛不再推遲，而是將紅色鬼燭拿在手中打量。
“時間也不早了，你在酒店隨便找個房間先睡下吧。”高天成道。
“嗯，”趙一飛起身離開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