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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加入並沒有為老婦人等人手上的工作帶來任何助力,她只是站在邊上,嘴唇不停地張張合合。
但沒有任何人責怪她,嫌棄她吵鬧或是礙事。
甚至連一向沉默嚴肅的老婦人臉上都帶上了些笑意。
在村長挖下第五個坑時,又有幾個人鬼鬼祟祟拿著工具來到了廣場。
餘夢與咬了咬吸管。
如果域的核心是人與樹之間難以消解的仇恨這樣的東西,那要怎麼判定核心被破壞,域消失呢?
還是有什麼更具體的東西作為域的核心呢?
“人類果然很奇怪。剛才隨波逐流選擇離開,現在又偷偷摸摸返回。”樹人儘量向外舒展自己的枝幹。
“這有什麼奇怪的,人本來就是很複雜的生物。有思想的存在都是多面的,不僅是人類,你也是。”餘夢與拍拍樹人的主幹,“你真的沒有什麼隱瞞我們的事情了嗎?”
如果要懷疑什麼東西和域的核心有關,餘夢與首先就會懷疑樹人,整個域獨一無二,樹和人類融合的存在。
“我不是虛偽的人類,只要交付真心,我就會把我所知道的東西全部告知。”樹人的聲音出人意料的堅定。
“可是你想過嗎,為什麼會是你和人類融合在一起?”景宥問道。
“也許只是因為我的不幸。”
深知不幸是有多不幸的景宥沉默了。
難道真的和它無關?
餘夢與一邊思考著,一邊撕開手中麵包的包裝。
越來越多的人帶著工具來到廣場加入植樹的行列中。
剛開始,他們都不願意暴露自己,一個個用頭巾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衣服也是寬鬆得看不出身形的服裝。
其實也是自欺欺人,一起在同一個村生活那麼多年的鄰居,怎麼可能認不出對方是誰?
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沒有揭露他人。
隨著人數的增多,加上勞動確實讓人汗流浹背,開始有人摘下了自己的頭巾。
有一就會有二。
在廣場上的村民們願意用自己的真實面孔去面對他人了。
再來到的村民,不僅僅只是攜帶工具,有的人帶來了已經乾癟的種子,甚至有人帶了一株枯死的樹苗。
沒有人在意它們會不會成活。
他們只知道當下,他們必需要完成這件事情。
“所有村民都回來了。”A說道。
不知不覺間,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他們兩三人成組,完成挖坑、鬆土、播種等工作。
“我好像很久沒有這麼自由快樂過了。”
“很久以前,我也是像這樣,在種農作物。”
“種農作物有什麼?我小時候,可是種過樹的嘞!”
村民們嘰嘰喳喳著,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很快,廣場上已經沒有位置可以種下新的種子了。
村民們似乎才發現自己在做什麼,才發現同村的人全都聚集在一起。
“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還不是!剛剛你明明——”
……
所有人看向老婦人。
老婦人低頭看向手中的布包,現在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了。
[如果你們能早一點做到這件事,或許也不會是現在的結果。]
神明(?)的聲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胡楊村的所有人的腦海裡響起。
“什麼聲音?”
“剛剛你聽到了嗎?”
……
“他們突然是怎麼了?”局外人一號餘夢與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一頭霧水。
局外人二號景宥:“可能他們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