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第1/2頁)
如何如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沉碧身上自有一股這般神韻,且比畫裡頭多了股灑脫不拘的味道,也許這與她幼年跟著父親顛沛流離的緣故。
然而這些並不是能謝安注意到沉碧的原因,真正讓謝安注意到的,是沉碧眉眼之間幾分容亁的影子。
容亁生的好,只是平日不苟言笑,白白浪費了好顏色,反而是生病的時候,多出了幾分平日裡沒有的殊色,謝安只覺得眼前的沉碧像極了那十夜裡,髮絲鋪滿一床的容亁。
也不知道那唇齒間是否是相同的味道。
鬧市街頭,謝安只是隔著轎子看了眼,便連魂都被勾走了,跟著沉碧的轎子恍恍惚惚的走了一路,見轎子停到了容王府,這才知道了沉碧是誰家的姑娘,難怪真有幾分相似。
連謝安自己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容王生出了幾分說不清楚的心思。
那十個夜晚,就像是一個一觸即醒來的夢境,夢醒來的時候,指尖還留著夢境的香氣,卻什麼都沒有了,變成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難以啟齒的秘密。
據說,容王建府出宮後接回了母家那邊家道中落的舅舅和妹妹。想到這一層,不難知道沉碧的身份。
平日裡同他廝混的幾個公子哥便上來出餿主意。楊珩的父親是兵部尚書,楊公子也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尋常時候沒個正形,到了這些事上頭,心思便有些活絡了,倒是魏琅在一邊沒有說話,眼睛沉沉的盯著謝安。
魏琅是西南王世子,身份某種程度來說,不比太子爺差什麼。大魏西南不比北境,強敵環伺,戰亂連年,西南王是聖上的嫡親兄弟,盤踞西南數十年,根基深厚,西南之境又少有戰亂,百姓安居,藩王富庶,早就實際上脫離了朝廷的管轄。世子爺為什麼被聖上以讀書為由留在京城這麼多年,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卻從不宣之於口。權貴之極,一個不小心,便是滅頂之災。
魏琅這樣的身份願意同謝安在市井廝混,若說不圖什麼,也沒人可信。魏琅圖的,是謝安這個人。這個他從一見面,就想折碎在懷裡的,漂亮的小公子。
謝安卻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帶著什麼樣的心思。那時候的他,心裡確實是裝著沉碧的,哪怕那一點還也許是因為容亁,但是對於脂粉堆裡的公子爺來說,已經足夠多了。
沉碧對謝安卻是無心的,在謝安多次糾纏未果後,沉碧告訴他,她有心上人了,問是誰,沉碧卻不說話,謝安只知道,是最近才認識的,比他晚了一步,卻先得了月。
謝安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魏琅陪著謝安一杯一杯的喝酒,看著他醉倒,看著他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沉碧的事確實蹊蹺。
謝安從來沒有給沉碧寫過任何書信,卻莫名變成了玷汙沉碧的登徒浪子,因為容王府在鬧市街頭,沉碧被丟在王府門口,不少路過的百姓都是看見的。那時候容王為了避開謝安的糾纏,已經給沉碧同定遠侯府結了親事。
京城的百姓指著鼻子罵了謝安幾年,連累了謝安自己的親事不說,連帶著聖上的名聲都受了些拖累。
若非皇后和太子保著,謝安怎麼也是該給容王府一個交代的,然而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卻是給不出交代,便是他的父親,他的姐姐,還有太子,都預設了是他做的這件事。謝安隱隱約約感覺自己鑽進了一個陷阱,越掙扎越深的陷阱,但是他在網裡,看不到撒網的人想要什麼,眼前都是迷霧,他看不到前路。
多麼成功的一張網,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
他從來沒有承認過玷汙沉碧的人是自己,但是每一個人都認為是他。沉碧一個閨閣小姐,能認識幾個外男,偏偏他這樣壞的紈絝名聲,又這樣大張旗鼓的把他喜歡沉碧的事搞的人盡皆知,最後還在沉碧的書房裡發現了同他字跡別無二致的信。
聖上的那二十板子打在身上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