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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老太君那診治，母親不若等會再去。”
封氏眉毛微抬，“你們才去的老太君那，莫不是……”
後面的話封氏收了嘴。
塗白蘋眼裡劃過一起裂痕。
封氏思來想去，自己畢竟是大兒媳，不去不妥，“我不放心，我去瞧瞧先，你們兄妹倆先在我屋內坐一會兒，說說話。”
封氏說完，領著雲雀走了。
屋內兩人靜靜地喝了一盞茶。
“二丫頭，為何會住在仁里巷，而不是秋水別苑？”塗靈均忍不住問道。
秋水別苑是崔氏陪嫁的產業，崔氏與塗驌不合後，常年住在秋水別苑，只有中秋與過年回塗府小住幾天。
崔氏去世後，塗白蘋也經常去秋水別苑居住，塗驌一直都是默許態度。
塗靈均今日在老太君那聽到仁里巷的時候十分震驚，為何二丫頭會住到那去，那是京都有名的三教九流之帶。
見塗白蘋不語，塗靈均有些傷懷，“二丫頭，我是靈均哥哥，我們之間的情誼被這三年的時間泯滅了嗎？我只是想關心你。”
塗白蘋張了張口，要怎麼說呢，要說自己被姐姐“捉姦”，被祖母施刑，被父親逐出家門？
塗白蘋嚥了咽口水，“我當了霍啟三年的外室被發現了。”
女子聲淡如菊，平靜似水。
塗靈均覺得心裡翻騰得厲害，頭也發著隱微的刺痛，澄澈的雙眼深處漸漸掀起黑色風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