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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顯赫,自然會知曉他們的別稱。”
老大搖頭,“我不明白。而且,也無須明白那些。”他深吸一口氣,再道:“你的身份很高,我如何對你?”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陳星道:“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跟著你們活著出去。只求你們不要拋下我就可以了。”他落寞地一嘆,道:“其實,我何嘗想自暴身份?只不過,既然被避到了這一步,我也就只能拋下面目,回到黑道中。畢竟——在黑道,起碼還有一點原則;而在人世,卻是毫無原則的。每一個人,都不知大小、不辯真假……”突一抬頭,望著老大,“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事實上,投靠過來,也本是無奈中的無奈。但我既然已經是卑鄙小人了,既然已經是一個‘冤鬼’,為何就不能乾脆成為怨鬼、厲鬼!”
“你不必防範我!”他說。
老大緩緩頷首。“好。我相信你。但有些行內的知識,你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簡單地說,那是種‘以血還血、以命償命’的祭祀,唯有見血見命後,才能保障破除機關之人的安全。最好的結果,當然是事主死去。但現在,既然已經有人以血代死,破除機關,想必也不會再有什麼危險。閒話先不說了。我要破除機關了。”
他小心地行上“奈何橋”,許芳芳依然靜靜地保持著原來的姿態,不敢亂動,但那雙仇恨的眼睛,卻隨著老大的身形,似乎想把老大生吞活剝了一般。
老大皺眉道:“你不用瞪著我。如果不是你盲目衝動,我們根本就不會交手;他受傷之後,若非你想把他拉起來,他也根本就不會傷勢越來越重。要瞪,最好瞪你自己。”
他說著話,時蹲時起時仰時伏,動作迅速的根本難以看清,手中的東西也瞬息萬變,不知都用的什麼。以速度而言,他便如同一隻一飛沖天的老鷹,他的三名弟子卻似老弱不堪的蝸牛。
片刻後,他停下了。向身後一招手。
小刀立刻走出,小鏟取出一堆的工具。
老大躍上小刀的肩頭,飛快地接過小鏟丟擲的各類工具,飛快地點、按、扭、插、敲、拉,再片刻,忽然停下。
“咯吱”一聲傳出。
老大一伸手,從頭頂拉下了一條鐵鏈。這同時,小刀、小鏟一起動手,不知從哪裡也各拉一條鐵鏈出來。
三條鐵鏈相接,老大異常耐心地在鏈條上結繩釦、打死扣、系活釦。
“咣!”又一聲。
老大再側耳聆聽一下。“好了。”他輕鬆地躍下,拍拍手,一望呆滯的許芳芳,“——你起來吧,喂他喝上幾口水,他就會沒事的。”而後一招手,示意陳星和二狗把滑車拉來。
滑車拉到了“奈何橋”上,老大提高聲音:
“——想活的,就過來;想死的,留下。”
卻突然一怔。
從未驚恐的眼眸中,居然流露出難以抑制的驚恐。
“天陷”室內,所有的男女,忽然間都瘦了下去。
(那絕非一般的瘦,倒像是一個人三兩個月都沒吃一點東西餓得只剩下了皮包著骨頭般的瘦。都成了一具具活著的骷髏。)
但他發現那些人的面色也變了。
骷髏的面容上,本不該再有表情的,然而那唯一未曾瘦下去的眼珠子,卻幾乎要瞪出眼眶。眼眸深處的涵義,都只有一種:
——見鬼!見鬼了!
他回頭,立刻就看到了小刀、小鏟、二狗、陳星、黃紫蘭、韋依依、安瑩瑩七人。
——七具難辯的活骨架。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手。
——不用問,和他們毫無區別。
沒變的只有兩個人:許芳芳、杜留。
變化較小的只有一個:丁大大。
但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