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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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很慢,蒙拓走近後,緊跟著一大團黑影就罩在了長亭頭頂上,長亭沒回過頭,腳下走得更快了。
長亭沒有問嶽老三去哪兒了。
蒙拓也沒有問為何胡玉娘與陸長寧不跟來。
從三樓下來,穿門廊過長道,二人一路皆無言。
驛館沒有人,正堂非常小,只有三兩張破敗的木條桌橫在大廳裡,掌櫃的與店小二已不知去向,更不談同住的食客與打尖的過客。
長亭剛下樓梯,便聞身後之人沉聲慢語,“向左走,過草垛,有個小柴屋木板下面是地下室。老闆是我的人手,陸姑娘行事無需顧忌。”
長亭回過身去,唇角上挑笑了笑,“就算有人,某也不會顧忌。”
蒙拓面色半分未動。
驛館不算太大,果如蒙拓所言,驛館之中除卻他們,再無旁人,亦無別的聲音,只有風過穿堂“呼呼”作響,前頭是黑的,長亭從掌櫃處拎了一隻不大不小的燈籠照路,蒙拓伸手接過便順勢走到了前面。
三步之內是昏亮著的,過草垛,進柴屋,蒙拓一伸手“咣噹”將腳下的木板一把提了起來,想了想告訴輕聲告訴長亭,“才進去的時候,最好閉上眼睛。嶽老三審人心狠手辣,他本不欲叫姑娘家來瞧,可我私心以為陸姑娘是想看一看的。”
木板一開,隱約可見地下密室裡透出來的昏黃的光。
長亭看了蒙拓一眼,提起藕荷色裙裾,婉和低頭輕道了聲,“謝過蒙大人。”便佝身彎腰扶住把手,慢慢向下走。
是謝讓她來,也是謝先頭提醒。
蒙拓將燈籠朝前伸,光剛好落在長亭的腳下。
長亭未曾想到這地底下還有乾坤,密室埋得極深,在石壁上每隔五米就被人為地鑿出了擱放火把燈油的小槽,因為不通氣,裡頭悶得很,像是有股霧堵在胸口,越往裡走,眼前卻越清明。
兩個人的腳步都很輕。
長亭將袖中的匕首握在手上,漸漸聽見了有男人極為沉重的喘息聲,還有利器刮在牆上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長亭嗅到了血腥味兒,極為濃重,稠得就像血肉黏在了空氣之中。
要到了。
長亭暗暗想。
果不其然,再轉過一個邊角,眼前豁然開朗——極大的平臺,上面架著一個生死不明,赤身裸體的男人,人的旁邊燒了一盆火,火苗向上一衝,那人的腳就不由自主地往裡收。
嶽老三眼睛尖,一揮手迎了上來,“陸姑娘怎麼下來了?這地兒汙穢得很,不是姑娘家該看的。”
蒙拓把燈籠交給迎上來的手下,言簡意賅,“她可以看,三叔莫管。”
嶽老三心裡罵了句娘,這小兔崽子說話梗死人!
長亭向嶽老三頷首,很鄭重地作揖致謝,“謝過三爺與嶽小爺待舍妹救命的恩情。”
嶽老三朝後一個趔趄,臉上一笑,鬍髯就朝上翹,把還冒著熱氣兒的烙鐵往火盆裡一丟,一個巴掌糊到那男人臉上去,這和打嶽番不同,“啪嗒”一聲是用了蠻力的,肉貼著肉,長亭都聽得心肝疼。
嶽老三反手又是一個,“小兔崽子老實點兒!你爺爺我的活兒還沒亮出來完。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當著陸姑娘,嘴裡再噴糞,老子廢了你!”
嶽番的痞氣大抵就是這處來的。
嶽老三手一抬,來來往往忙活著的十來號人立馬歸了隊,嶽老三朝長亭抱了個拳,便帶著人手摺身而去。
是怕後頭的審事涉私隱宗祠吧?
畢竟秘密不是那麼好聽。
長亭微不可見地掃向筆直站立於旁的蒙拓,他不走,便意味著所有的秘密,石家都要知道。
架在木架子上那人如今才反應過來,張惶抬頭,從亂髮中向外看,卻瞬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