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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硬氣地認下的。
而是——
唐瑤眼圈一紅:「別人都說,兩個人結了婚還分床睡, 說明兩個人感情有問題。像我們這種情況,其實就是形婚,就是假結婚。別人都說你是騙婚,騙我的錢, 騙我的心, 騙我的美貌與智慧, 騙得我心力交瘁。」
騙財騙心,卻不騙色?
這邏輯說得通麼?
他要是跟她睡了,才更像個騙子,不是麼?他不是已經在努力和她培養感情了麼?
她急什麼?
季岑有些無語:「你那個好姐妹褚愚,就是這麼汙衊我的?」
「不、不。」唐瑤紅著眼眶看他,連連擺手,還有點兒結巴:「是、是我另外一個姐們兒。」
看她這趕忙替姐們兒澄清的模樣兒,季岑突然就氣笑了。
他的長手撐在門框上,虛虛地將唐瑤圈住,高大的身影斜照下來,在臥室的門上打下一處斑駁,聲音低沉綣綣:「唐瑤,你說的這個姐們兒,究竟是不是你自己?」
「不、不是。」唐瑤氣自己不夠硬氣,偏過頭去虛張聲勢。餘光裡看到季岑腦袋低了下來,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怎麼說呢?
就有點兒想碰碰他的唇角。
用她的唇碰。
就像他喝醉酒的那晚一樣、偷偷摸摸的,不被他發現。
「老公,你想喝點兒酒嗎?」
唐瑤紅著眼圈,仰頭望向他,決心效仿那日。
也是真的有點兒委屈。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居然還是無動於衷。碰都不碰她一下的。
他就不能利用下班後的時間,進行碎片化學習,好好去讀一讀《老公的自我修養》這本書嗎?
這個角度,唐瑤剛好能看到季岑清晰流暢的喉線,上下滾動了一下,比喝水的動作要稍慢一些。
更像是吞噬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同樣地——
季岑低眸時,仍高出唐瑤一截。
視線由上而下,掃過她閃爍不定的眼神,小巧撲忽的鼻尖,以及微微張開的唇。
目光最終停留在她的紅唇上,以及半截雪絨色的貝齒之間。
她的唇色很紅,比她塗過的任何色號的口紅都要更加光艷。
在如此曖昧的燈光下,季岑臂彎下圈著個身穿吊帶睡裙,露出光潔的手臂的明艷女人。
她的呼吸聲有些喘,略略顯得粗重。
卻又恰到好處地點燃了乾燥的空氣,在他耳邊發出劈劈啪啪的電流聲。
幹擾了他原本平穩的思緒。
季岑驀地笑了一下,那雙好看的霧眼裡,霧氣便愈加深重,他突然抬了手,握住唐瑤單薄的肩骨,舔了下唇角,說:「唐瑤,別勾引我。我不是什麼正經男人。」
都到這個份上了,唐瑤深吸了口氣。
迎面撞上他的眼,卻意外發現他眼裡霧氣滾滾,像是不可見底的深淵,將要吞噬過來,把她完整吞沒……
又像是有無邊的慾念在霧氣沉沉的山谷裡翻滾,迂迴,擴散……
唐瑤在他霧氣靄靄的眼裡來回試探,撥開雲霧茫茫,撞見了那一片雪融後的粉黛花明,又是一個春回。
她壯壯膽,兩條瑩白的小臂攀上他的脖頸兒,在他的肩胛骨處輕啃了下,說:「老公,我也不是什麼正經女人。」
許是她這話裡邀請的意思太明顯了,季岑撐在牆面上的手肘突然蜷了下,腦袋又向她埋近了一些,仍然用很低的聲線說:「那就一起睡唄。」
「嗯。」
唐瑤鄭重點了下頭。
季岑收回手臂,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抱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