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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芪冷靜地說道:“自隆佑二十五年定親起,沈景熙就接手了父親在京師的二十八座商鋪和城郊的良田莊園。那年我十四歲,如今五年過去了,按照每年一百萬兩白銀的盈利,五年共計五百萬兩。”
此言一出,平陽郡主如遭雷擊,面色瞬間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東方芪看著平陽郡主震驚的表情,試探道:“怎麼,郡主是覺得這個數目太大了嗎?還是說,伯爵府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平陽郡主勉強穩住心神,強笑道:“阿芪,你說笑了。這數目未免太過誇張。再說,這些年來,景熙為經營這些產業也付出了不少心血,難道就不該有所回報嗎?”
東方芪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滿是譏諷:“回報?難道這些年來,伯爵府沒有從中獲利嗎?郡主,你我都清楚,若非這些產業,伯爵府早就難以維持體面。至於數目,我想郡主心裡比我更清楚。”
就在這時,細雨匆匆進入,在東方芪耳邊低語幾句。東方芪眉頭微皺,隨即恢復平靜。
東方芪轉向平陽郡主,微微一笑,眼中卻不見半分笑意:“郡主遠道而來,我本該盡地主之誼。只是還有其他事需要我去安排,恕我失禮了。至於賬目之事,我自會派人去伯爵府清算,就不勞郡主費心了。”
平陽郡主還想說些什麼,只見府上的人已經做出了送客的動作。無奈,她只得先行離去。
離開時,她回頭看了一眼東方芪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她隱約感到,東方芪的突然現身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走出東方別院,平陽郡主端坐在馬車之中,心緒如亂麻。一個本應魂歸黃泉的人,竟還活在人世,一年有餘不露蹤跡,今日乍現便如此咄咄逼人,這與忠勇仁義的長慶侯府作風大相徑庭。
她閉目凝神,細細回想東方芪方才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語。那冷靜自持的態度,那鋒利如刀的眼神,無一不在訴說著這個女子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平陽郡主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意識到自己大大低估了這個往日的同窗。
馬車緩緩前行,平陽郡主掀起簾子一角,望著窗外流動的夜色。夜幕如墨,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正朝她緩緩伸來,她的心猛地一沉,如墜冰窟。
那筆鉅額的賬目如同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若東方芪執意要追回前幾年的賬目,她又該如何應對?伯爵府的賬冊她最是清楚,整個中饋的銀錢加起來都不足五十萬兩,這與東方芪要追回的五百萬兩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平陽郡主暗自咬牙,心道: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能讓東方芪追究前幾年的盈利,更不能讓她去查前幾年的賬目詳情。若那些深埋的秘密被翻出來,別說伯爵府,就連她的母家梁王府都要萬劫不復。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顛簸,驚醒了沉思中的平陽郡主。她猛然驚覺,自己此行不僅未能達成目的,反而可能打草驚蛇,讓眼下的處境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她眉頭緊蹙,心裡打定一個主意,必須儘快將今晚的遭遇告知母家梁王府,讓他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東方芪自文昌伯爵府歸來,便暗中遣人盯梢。不多時,探子來報,說看到文昌伯爵府大夫人連夜入宮求見韓貴妃。
細雨聞言,不禁怒從心起,咬牙切齒道:“這伯爵府上下,當真是一群自命不凡之輩。姑娘雖已回來,卻早已看破他們那副虛偽嘴臉和趨炎附勢的德行。如今他們舔著臉去尋韓貴妃,不過是想為自己留些顏面罷了。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做出那等丟人現眼的事來?”
東方芪早已料到他們不會輕易吐出陪嫁產業,此刻倒也不惱,反而輕聲安慰細雨道:“人心叵測,若不經歷世事,又怎能窺見一個人的真實面目?伯爵府在長慶侯府遭此大劫之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