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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關了飛航模式。
其實平時根本沒什麼人給他打電話,這樣的行為到底在防誰曲年也說不準。
然而墨菲定律永遠不會遲到,平時安靜如雞的手機這會開啟卻彈出來了好幾個電話和資訊,資訊是瀋州的,但電話不是。
曲年點開通知欄看見未接電話的號碼後瞬間坐了起來,算得上惶恐地倒在床上數了數未接電話的個數,心砰砰跳,最後糾結了半天才擦了擦手心的汗回撥了過去。
嘟嘟……
通了。
“喂?”曲年試探般地開口。
“啊!你怎麼才接電話啊!怎麼辦啊年年!”
對面接通電話後情緒瞬間爆炸,嘴裡亂七八糟喊著他的名字然後源源不斷的哀嚎:“他們說沒找到。”
曲年原本內心隱秘緊張的開心忽然被對方嘶啞的哭腔所澆滅,急忙開口道:“媽,怎麼了,你慢慢說。”
“年年,他們說沒找到小遠,今晚原本不是小遠值班的,都怪他好心非要替別人的班!你快回來,怎麼辦啊,年年我該怎麼辦啊。”
“快來救命啊!!!”
話筒對面的女人已經神志不清了,嘴裡只會哆嗦著重複話語,曲年聽著李秀春的隻言片語,心慢慢冷了下來。
這時候旁邊有個人接過了電話,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勉強開口道:“請問是曲工的哥哥嗎?昨晚我們郊外的實驗室發生了爆炸,現在消防隊還沒找到曲工,如果您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照看一下伯母嗎?她的情緒現在十分不穩定,地址是……”
男人越說越哽咽開始崩潰道歉道:“對不起,今晚原本該我值班的,但是曲工人很好,每次我們有事他……”
耳朵裡面嗡嗡的,曲年甚至在聽完後呆滯地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按了半天才把對面的嘴給結束通話。
他空洞地坐在沙發上快十分鐘才想起來開啟手機,然後點開了新聞頻道。
“1月14號晚,a市位於東郊機場旁的一處化學工廠發生爆炸,截止目前死亡12人,受傷67人,失蹤8人。”
坐在凌晨的機場裡候機的曲年心裡沒有任何的悲傷,甚至格外的平靜。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之前和曲聿遠最後一次見面時他說的話——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曲年已經記不清每個新年、生日他偷偷向老天許了多少個願望,沒想最後一語成讖靈驗的是這個。
到達電話裡說的地方時,曲年又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一個高個子男生渾身髒兮兮地舉著電話跑過來,眼眶紅腫地詢問道:“請問是曲工的哥哥嗎?”
“是,我叫曲年。”
“你好,我叫劉成陽,是曲工的同事,曲工剛剛找到了,阿姨也跟著去醫院了,我還沒來得及趕過去。”
“他怎麼樣了?”
“現場沒什麼有毒氣體洩漏,但曲工在的實驗室倒塌了,他護著我們另外一個同事,傷的很重,腿被機器壓住了,挖出來的時候,全是血……”
他似乎是又想起了剛才的場景,臉上的眼鼻嘴扭曲的幾乎快移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