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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宋時微說話,方木就意識到什麼一樣,有些調笑意味地說:「你說,是不是你裝得太假了,被元庭看出來了,所以他才不標記你?」
「嘖。」宋時微極不耐煩地橫方木一眼,屈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兩聲響:「你姐知道你這麼八卦嗎?」
他看著方木,沒什麼溫度地勾了勾唇角,露出個不帶情感的笑來,喊他:「方醫生。」
方木……
方木咬咬牙,敢怒不敢言。他不耐煩地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下一個簽名,撕了個單子扔給宋時微,說:「自己去拿藥,慢走,不送。」
宋時微點點頭,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離開時腳步又頓了頓,還是回過頭來,暗示什麼似的,說:「你別光說我,自己也上點心。」
「宋大總裁,」方木仰起臉,皮笑肉不笑地,拉長了語調說:「出門右拐哦。」
宋時微微不可察地搖搖頭,沒再說什麼,拉開門走了。
方木大抵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在和鍾雨晴這段感情裡簡直可以稱得上一句瘋狂,壓根見不得半點從前的理智和現實。
但也不能說完全不算一件好事,至少活得更快樂,更真實。不像之前那麼死板,日子和性子都一潭死水似的,除了當醫生這一點,沒有展現出別的慾望。
宋時微這樣想,自己其實也一樣,說方木的時候,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
「38號,姜儀。」
護士輕輕柔柔的聲音透過廣播傳出來,宋時微閉著小憩的眼聞言睜開,他視線追尋著那個身影,突然想起好像上一次,也是在這裡碰見了姜儀。
肉眼可見的,對方瘦的連身上的衣服都不再合身,似乎比上一次見面還要再誇張一些。
可能是他注視的時間過於長,所以姜儀走動的背影頓了頓,然後停下來,側過頭來,和宋時微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出乎意料地,姜儀沒有無視,也沒有躲,而是徑直走過來,自然地和宋時微打了個招呼。
他說:「好巧。」
宋時微打量了一下姜儀的臉,最終收回視線,回應道:「是挺巧的,在醫院碰見這麼多回。」
他對姜儀的隱私沒有窺探欲,只是乍然看見對方過得這樣不好,多少升起一點感慨來。
宋時微還記得那年晚宴上笑眼盈盈沖自己舉杯,彎著雙眸叫元庭「哥哥」的場景。只是如今,姜儀已經再不見那時的意氣風發,只留下一身即使笑著也遮掩不去的狼狽。
就像一隻被人丟棄的流浪犬。
宋時微心裡想,不知道得是經歷了什麼,才能讓一個滿是野心和慾望的人頹廢成這般落魄模樣。
「啊,」姜儀笑了,和從前一樣,一對眸子彎起來,說:「你這是什麼眼神,在可憐我嗎?」
還是那個熟悉的腔調,宋時微想。
換作從前,他估計壓根不屑於和姜儀在這裡耽誤時間。但此刻,他沉默了少時,卻認真地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
這個回答顯然不在姜儀的意料之中,他也沒掩飾自己的詫異,揚了揚眉,說:「好吧,我多想了。」
他抬頭,望了望醫院門外,看見外面這時起了風,街道旁的樹葉被吹得直響,搖搖晃晃的。
「你記不記得,你上次找我的時候,也是這種天氣。」
姜儀收回視線,將手上裝藥的袋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扶了扶腰。他斂去最開始的那點笑意,回憶什麼似的,說:「其實就算你不來找我,我跟元庭也不會結婚。」
宋時微看著姜儀動作很慢地坐到自己旁邊,沒有說話。
「我一直挺羨慕你的,也討厭你。」
他骨架小,低下頭時,背脊處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