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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那裡。” 說完,女青年掙脫了孔初的手,朝著公路的方向跑去。
孔初猶豫了一下,5500 尺路碑處距離自己所在的地方可不近,大概有 2 公里遠,而且還要上山。要是自己一個人沒找到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先去報警呢?可他又想到,回去報警再等警方過來,估計得要 1 個多小時後才能趕到。於是,他顧不得那麼多了,急忙朝著女子指引的方向快步走去。幸運的是,剛走了不到 5 分鐘,他就看到 3 位正在石梨貝附近調查母子失蹤案的便衣。他立即將自己得知的情況彙報給三人,四人便沿著引水道朝目標處飛奔而去。
石梨貝的引水道蜿蜒曲折,全長 4.8 公里,5500 尺路碑即大埔道沙田嶺路段,距離石梨貝水塘中心足足有 3 公里遠(以當年的路況算,不過現在也有 2.8 公里),而公路另一側山腳下就是水務署沙田濾水廠(當年還沒有建成)。四人在崎嶇的道路上疾行,足足走了 40 多分鐘才抵達目的地。由於女青年並未說明屍體究竟在公路的左側還是右側,四人只好分成兩組搜尋。不一會兒,孔初與一位便衣在公路右側的三米高的山坡密林中,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腐臭味。他們順著臭味深入密林,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只見一具年輕男屍衣著完整地吊在一棵大樹下,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反綁著,頸部那根粗壯的尼龍繩勒得極深,幾乎快要將脖子扭斷。在他旁邊 1.2 米遠的地方,躺著一具全身赤裸的中年女屍。白色襯衣、灰色長褲以及內衣、內褲都散落在屍體旁邊,只有腳上還穿著一雙黑色膠鞋。女屍的頭部有明顯外傷,由於腐敗嚴重,傷口浮腫,已經看不清模樣。更讓人膽寒的是,一根直徑 10 公分、長 1 米的木棍壓在她的脖子上,似乎已經徹底壓斷了頸椎,僅剩皮肉連著頭顱和軀幹。很明顯,這兩人就是失蹤了近 10 天的何寧芳、周建強母子。
半個小時後,九龍偵緝總隊的大批警員趕到了事發地點。經過仔細的搜查和勘驗,警員們在現場找到了一副破碎的眼鏡、一封聖保羅中學的染血信封、一塊白色手帕、一個竹藤菜籃、一串鑰匙、一個空錢包。另外,屍體以及衣服上都沒有遭到野草擦蹭的痕跡,因此判斷此地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11 月 5 日中午,警方通知周忠明前往驗屍房認屍。儘管兩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但周忠明還是透過各種物證以及牙齒,確定了死者就是自己的妻兒。這個殘酷的事實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本就瘦了一大圈的周忠明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驗屍房。
根據法醫李福基的屍檢結果,母子倆的死因都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為一星期左右。其中,何寧芳頭部遭到嚴重擊打,導致顱骨破裂、面部肌肉脫落,並且兩人的鞋子都沾有血跡,【有可能】就是何寧芳頭部傷所致。但奇怪的是,全身赤裸的何寧芳竟然沒有遭受性侵,所以初步判斷這是一起劫財殺人案。
然而,還沒等大家把焦點放在兇手身份上,一系列的爭議就爆發了。
11 月 5 日傍晚,警方在深水埗警署召開了記者釋出會。偵緝大隊主任馬廣義向媒體透露稱:“兩具屍體已經腐爛,死者都是被扼頸窒息斃命,但沒有明顯外傷,兩人衣服完好,女死者未被姦汙,目前推測是劫財殺人,相信是石梨貝水塘一帶出沒的惡徒所為,年紀應該相當年輕,估計有二至四人,也有可能是偷渡客,現呼籲知情人士或當日的目擊者提供訊息。”
但這一說法存在諸多疑點:
第一,馬廣義說屍體為機械性窒息無其他外傷,可法醫李福基的屍檢報告明確指出何寧芳頭部遭到重擊導致顱腦碎裂,周忠明也看到兩人的鞋子上都有乾涸的血跡,只是因為屍體表面腐爛嚴重,無法判斷是否一定屬於何寧芳頭部受傷所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