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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院走到前院,一路血跡,一路僵人,連平日裡我一聽到狺吠聲都躲去老遠的小黑狗,都渾身帶血地躺在花叢中,氣兒都不哼一下。
書房裡,終於找到爹爹和娘親。
爹爹趴在書案上,渾似睡著模樣,而娘親則渾身帶血地倒在爹爹腳下,雙目緊閉,一隻手還牽著爹爹褲角。我跑過去使勁搖,大聲喚,可他們誰也不肯理睬我。
秋兒拉我,叫我走,我不肯,只死死地拽著娘親的手,試圖喚醒睡著的娘親。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大家都躺在地上,為什麼每個人身上都是血,那麼疼我的爹爹和娘親如今都不再理我,我喚娘親,想要娘親起來抱我,娘親一動不動,只留給我一雙冰冷的手。我大聲地哭,秋兒又捂住了我的嘴,我一口咬在她的手上,她疼得齜牙咧嘴,卻始終不肯鬆開。
我卻慌忙鬆了口,也不敢再咬了,因為秋兒也流血了,我害怕她也會和娘親他們一樣,倒在地上不再理我了。
我坐在地上不起來,也不敢大聲哭,只敢小聲地哼唧。
秋兒骨肉清瘦,卻硬把我抱了起來,並一直安撫我,叫我不要怕,可是她自己都很害怕。
我圈著她的脖子,問她,他們都怎麼了?
秋兒說,府上來了壞人。
我問她,壞人在哪裡?她搖了搖頭。
我問她,壞人為什麼會來我們府上?她也搖了搖頭。
我恨極了壞人。
秋兒抱著我往外走,我不肯,因為爹爹和娘親還在這裡。
秋兒勸我別哭,可是她自己卻哭了。
秋兒說,我們以後不能住這裡了。
我問她,為什麼?
她說,壞人還會回來。
我一嚇,趕緊從秋兒懷裡掙開,去搖每一個躺在地上的人,連我平日裡最害怕的小黑狗都搖了,我想讓大家都離開這裡,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我。
秋兒又哭了,她牽著我,問我除了爹爹和娘親,也除了府上其他人,有沒有想帶走的東西。
我想了一下,拉著她又回到我的房間,開啟抽屜,拿出臨淵哥哥畫的《蝶戲夕霧圖》。我原本還想帶走昨日剛拿到的青檀樹之畫,可是我找透了整個房間都了無蹤跡,秋兒便不讓我再找,又把我拉了出去。
她把我拉到一方牆下,搬開了牆根處的梔子花盆,一個大洞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個大洞只有我和臨淵哥哥才知道,娘親不允我出府時,我就會和臨淵哥哥從這個洞裡偷偷爬出去。這個洞是我發現的,只告訴了臨淵哥哥,秋兒是如何知曉的?
我問她,她說是有一次無意間看見我和臨淵哥哥從這裡爬出來。
我心想,下一次一定要再小心一點,絕不讓其他人瞧了去。
秋兒先從洞裡鑽了出去,然後在洞外小聲叫我,我應了一聲,也爬了出去。她重新把外面的石板蓋住,又撥了旁邊的絨草掩住石板。
我問她,為何我們不走大門?她說,不能走。
我問為什麼,她只搖頭不語。
我問她,我們去哪兒?她說我們要去城外的靈水庵。
我只去過菩提寺,從來沒有去過靈水庵。
我問她,我們能不能不去靈水庵,去菩提寺。她說不行。
我又問她,我們是不是坐馬車去?她說我們走路去。
我不大樂意,平日裡出城都是乘坐馬車,走路我很快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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