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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能夠維護我而已。你們雖然是新上來伺候我的,可在此之前,你們已經在這府裡呆了不少時日了。你們應當清楚我父親在這府裡的處境。如果你們想要離開,我可以給你們賣身契。&rdo;
言下之意,只要這些丫頭們想走,賈琰連贖身銀子都不會要,直接讓她們走,賣身契白送。
賈琰屋裡的丫頭們的賣身契是她自己收著的,這是某日她跟賈赦撒嬌,硬要來的。這也意味著賈琰對她屋裡的這些丫頭們掌握著生殺大權。
聽賈琰這麼說,屋裡的丫頭們,無論是一等大丫頭,白朮、連翹、薄荷、蒼耳,還是下面的二等丫頭、三等丫頭、粗使丫頭,只要現在還在值的,呼啦啦地都跪了下來。
白朮更是流著眼淚,道:&ldo;姑娘,婢子除了姑娘身邊,哪裡都不去。&rdo;
雖然是丫頭,可賈家也有很多家生子,像賈母的心腹賴嬤嬤一家,雖然賴嬤嬤的孫子賴尚榮打一出生就上了良籍,可賴嬤嬤和她的兒子兒媳依舊是這府裡的奴才。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世道艱難?沒了賈家這棵大樹,誰家都有可能上賴家敲詐!
對於白朮這樣的丫頭們來說,能夠做賈家的丫頭並且成為賈琰的貼身丫頭,已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離開賈家,更不知道離開了賈家她還能去哪兒。
不止白朮如此,其餘的幾個丫頭也是如此。其中薄荷膽子最大,竟然抓住了賈琰的裙擺,哭著懇求賈琰不要趕她走:
&ldo;姑娘,我原是被家裡賣了的,我若是回家去,不過是被他們又賣一回!說不定就流落到哪裡去了。姑娘,婢子求您,若是婢子錯了,姑娘打得罵得,就是把婢子吊起來狠狠的抽都不要緊。只求姑娘不要趕婢子走!&rdo;
說著,就抽起自己的耳光來:&ldo;都是你,胡說八道什麼!&rdo;
在她要打自己第二個耳光的時候,賈琰抓住了她的手腕。
&ldo;你沒有做錯事,我也沒說要趕你們走。&rdo;
聽賈琰這麼說,這些丫頭們都鬆了一口氣。
賈琰道:&ldo;方才想必你們在外面也聽見了,不過,我在這裡還是再說一次好了。父親乃是老義忠親王舊人,這也是為什麼父親只能呆在家裡、二叔卻代替父親外出應酬的原因。老太太怕上頭計較父親這個老義忠親王的舊人,怕上頭因為父親記恨整個賈家,這才使勁兒地壓著父親,不許父親和哥哥出頭。父親和哥哥尚且如此,作為父親的女兒,我的處境也未必會比三妹妹好到哪裡去。所以我不能軟,因為我已經沒有退路。紅薯給了我和父親一個希望,哥哥出任戶部員外郎更是讓我們看到一線曙光。眼下我跟父親又找到了一條路,挽救我們家免於未來的悲慘命運的路。只是紅薯之後,那邊盯我們這邊盯得很緊,而我自然是不願意把這條路子讓給那邊的。你們都明白我的意思了?&rdo;
眾丫頭都是一凜,紛紛表示她們會跟賈琰共進退。
她們是賈琰的丫頭,自然是應該跟著賈琰的。背主之人從來就不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賈琰也說了,賈璉出任戶部員外郎是一線曙光。想那位二老爺,在工部混了一二十年了還只是個工部員外郎,戶部比工部要緊,因此雖然都是一樣的品級,可在人們的印象裡,戶部員外郎就是要比工部員外郎體面一點。
賈政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只是一個工部員外郎,還是經常不去衙門只在家玩耍的,而賈璉才結婚兩年、年紀比賈元春還小一些,卻已經是戶部員外郎了,而且還是公務繁忙經常不能按時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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