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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洛斐羽沉聲說道，更加沒有要在這裡逗留的意思，轉身就往裡走。
看來壓根是把他說的話忘得徹底，孟逸從衣兜裡拿出要還的小包，拉開拉鏈後遞過去，似乎在無聲說「你清點一下」的意思。
洛斐羽在看到的瞬間，內心似乎被牽動，眼眸裡忽閃而過的柔情化作一聲輕笑，他帶有幾分散漫的語氣，開口道：「這些東西你還留著？」
孟逸沒想到自己所重視的東西卻被對方以這樣不屑的語氣言論，就像一把尖刀刺進心頭，露出鮮血淋漓的模樣。
走到今天，自己不是全然無錯。
可他不是來辯什麼是非曲直，而是想把事情了結，於是說道：「你清點一下你送給我的東西，我今天統統還給你。」
「要算得這麼清楚嗎？」洛斐羽挑眉問道，歸根到底還是他拿得更多，可他一點都不想還。
既然沒被對方主動提起，洛斐羽自然不會先說出口。
他裝模作樣地翻了翻小包裡的東西，就連十八顆紙星星都沒少呢。還記得紙星星上寫得是怎樣肉麻的情話，最後又被對方珍惜地按照原樣折回去。
這可是自己想出來的告白儀式啊，原來一直都在被妥善保管著。
「哥現在是要徹底和我撇清關係嗎？」洛斐羽抬眼看向孟逸，柔情怎麼也化不開，密密匝匝地朝對方丟去，「以後都不再聯絡的……那種嗎？」
「不是。」孟逸幾乎下意識開口，總覺得再看到那張臉肯定會思緒亂成團，不由將視線移到別處，補充道，「雖然你選的路和我的不同，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問心無愧，前途似錦吧。」
「哥……」洛斐羽動容說道，上前要拉孟逸的手，還想說什麼時，耳尖地聽到電梯門開啟的聲音，生生變成整理外套的動作。
孟逸也從這些動作裡看出暗藏的小心機，怎麼總是反覆地跳進同一個坑裡呢！
他顯然沒有餘力再去配合洛斐羽成長過程裡帶來的複雜，卻又總在心裡抱有僥倖。
直到腳步聲遠離，洛斐羽才緩緩說道：「在這裡聊天還怪冷，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不用。」孟逸堅定說道，「反正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我有事就先走了。」
「哥！」洛斐羽快步跟上去，站在孟逸身側，溫柔說道，「那等你閒了之後，我們再聯絡。」
以前孟逸不會去深想洛斐羽說這些話的意義，現在必須要去想明白這句「哥」的畫外音。
是擔心他把他們之間的事說出去？還是擔心他會在他成名後去蹭熱度？
無論是哪種，都是孟逸做不出來的事，為什麼不信他啊？
這才是讓孟逸最寒心的事情，本以為對方該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偏偏……
「好。」孟逸說完這話時，明顯感覺到洛斐羽鬆口氣的神情。
「哥先去忙吧，我也上樓了。」洛斐羽說著，轉身回樓道，站在電梯門前等待。
孟逸默默往外走，在拐角時餘光看到洛斐羽進電梯的側影。同時，內心被扔在垃圾桶旁邊的小包刺到。
那被隨手丟棄的東西，是他自認為甜蜜的愛情啊。
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為什麼還帶有僥倖心理呢？還在相信曾經那些美好回憶嗎？
孟逸雙手揣進衣兜裡，微微收攏敞開的下擺，旁若無事地行走在人流裡，靜悄悄地拾起那跌到谷底的心事。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臨冬的太陽消失得較早，商店燈牌零零散散亮了起來。
下班時間車水馬，孟逸不想人擠人，路也越走越偏。
當看到那些花裡胡哨的霓虹光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躥到了某條酒吧街。
衣兜裡的手機剛好震動，驚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