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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父心疼媳婦:「你就不要想這些了,他這麼大了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吧!不都是想讓兒子高興嗎!」
「我就是不同意!兩個男人不嫌噁心!說出去讓老步家祖宗蒙羞!不孝子!和崔陽分手!我不許你再去見他!骯髒!」步母不分輕重的責罵,後來竟漸漸變成了辱罵。
步形形覺得很迷茫,當初木裡故深被迫分開的時候是不是也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尖罵噁心,骯髒,作嘔。
但是他媽媽說他下賤。
步形形抿唇把醫生喊來了,就當他下賤好了,讓他和崔陽分開,他寧願死在焦慮症沒有好的那個企圖自殺的夜裡。
怎麼喜歡一個人,想和一個人在一起就突然有罪了呢?
——
醫生早就交代過步母的身體狀況不好,並告訴過步形形早做準備,所以步母去世並沒有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難過是真的。
步父並沒有埋怨步形形什麼不好,他只知道兒子和崔陽在一起高興,他就願意讓他們在一起。
向來充當嚴父的角色成了「慈母」,步形形心裡很不是滋味。
「為人父母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我和你媽媽並不知道你吃過的那些苦頭,不能給與你及時的關愛,是我們的疏忽。」步父疼愛的揉揉步形形的腦袋。
為步母辦完葬禮步父就像是突然老了十年,意料之中的事情,生死有命。
「已經過去了。」步形形一手搭著自己的手腕,上面戴著一隻寬頻手錶,下面是長短深淺不一的傷痕。
已經過去了。
崔陽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他,看向步父:「我會照顧好他的,您放心。」
步父點點頭回了家裡,他當然是放心了,如果不放心就不會同意。
父親離開的背影過於蕭瑟,讓步形形看著不忍。
但他們都是心裡有隔閡的人。
「這下總能去領證結婚了吧?」崔陽笑著打趣他,他可是等的太久太久了。
「能的。」步形形笑說,「深哥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帶木哥去?」
崔陽不解:「他倆沒提這事兒啊!問你了?」
「對啊!還問我去哪個國家,沒問你?」步形形憨憨發問,「那他為什麼問我?這事兒不是一直都是你負責嗎?」
「他是覺得你傻好騙!你有沒有跟他們說去哪個國家?這個老畜生是真的不幹人事兒啊!」崔陽咬咬牙,氣死他算了。
故深那個狗東西肯定一早就有了帶木裡去領證的心思!
居然要趕在他們前面領證!明明是他們先提出來的!
「快!回家收拾東西!咱們也去領證,他倆太不要臉了,居然妄想比我們快一步去領證!」崔陽和步形形立刻忙了起來。
別問,問就是男人之間該死的勝負欲。
另一邊。
已經抵達機場的兩個人臉上帶笑美的不行。
木裡笑眼問他:「崔陽現在指不定怎麼」擠兌你呢!話說你是不是一開始都沒想到領證?」
「你不也沒想嗎?」故深親他一口,「這事兒扯平!」
「扯個屁!我想了啊!是看你沒想我才沒想!」木裡瞪他一眼。
故深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故深接通電話:「餵?怎麼了?我趕著領證去呢!」
「你趕著投胎也沒用!回來!國外那批器材到了。」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某個人的某個人大結局
於是我們領教了世界是何等兇頑,同時又得知世界也可以變得溫存和美好。
——村上春樹
本來打算捷足先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