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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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邊的黑暗瞬間淹沒了她,前方不知名處好像正有另一頭怪獸在等著她自投羅網,她愣愣的望著漆黑的夜色無法出聲。
突然一陣燈光投射過來,莫言伸手擋住眼睛,耳朵裡已聽到汽車急煞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肩膀就被人一把擒住。
莫叔叔惶急的聲音:“你媽媽呢?”莫言呆呆的看著莫叔叔無法反應。莫叔叔看到莫言身上的血,扔開莫言就往樓上跑。
須臾,莫叔叔抱著媽媽從樓上跑下,一邊跑一邊對她的媽媽說:“瑾,你堅持一下,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去醫院。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你別用這種方式懲罰我。”邊說著,眼淚從眼眶裡流出,又急又多,竟在門邊拌了一下,差點和懷中抱著的媽媽一起倒下。可他沒有倒下,迅速將媽媽塞進車裡一下子開走了。
莫言用小被單把自己裹的緊緊的,背靠著大門緩緩的滑坐在地上。
“媽媽會死嗎?同學說人死了會上天堂,媽媽也會去那嗎?我呢?我怎麼辦?我也去天堂找媽媽嗎?”莫言自言自語。
“自殺的人上不了天堂。”一把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耳邊。
莫言抬起頭,她見到一雙永不能忘的眼睛,像是秋天的海洋,冰冷而蕭瑟。眼睛的主人——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門廊上微弱的燈光撒在男孩身上,立體的五官俊美得好像西方油畫上的神袛,可一雙鳳眼又向世人宣佈他是東方人。只是那雙眼睛流露出的是與年齡極不相稱的冰冷,深深的冰冷。
莫言看著他發傻,“你是天使嗎?”
她突然激動起來,兩隻小手緊緊的抓住男孩的衣服“你來接我去找媽媽?”
男孩覺得莫言那雙像小鹿一樣的眼睛,深深的撥動了心中某處不為人知的地方。他厭惡這種感覺,目光不禁帶出了厭惡,伸出手去一根一根擺開女孩的手指。莫言在這種目光下瑟縮,收回雙手,又喃喃自語到:“你不喜歡我,天使怎麼會喜歡我。我想我去了天堂媽媽不會開心的,我是孽種,只有在沒有我的地方她才會開心。所以我不能去天堂。”
“孽種”兩個字好象一支箭,打破了男孩眼中的平靜。好半天,他冷哼著說:“你知道孽種是什麼意思嗎!”
他靜靜的望了莫言一會,也學莫言的樣子挨著她席地靠門坐下,不發一言。霎那間,莫言突然覺得心安,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彷彿自己小小的心臟幾年來始終找不到正確的地方,在胸膛裡橫衝直撞。現在突然發現了一處水草豐美之地,老老實實的安營紮寨,讓疲累到極限的小莫言緩過一口氣來。莫言不由自主的抓著男孩的手,雖然男孩掙扎了一下,但她緊抓不放。她太愛這種心安的感覺,她不能放手。
她好像在對男孩傾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玻璃片好鋒利,媽媽的手腕很細……媽媽讓我看她怎麼割手腕,我看的好清楚。……我好乖,不纏她,可她還是不要我……”秋夜的晚風吹過,女孩的髮絲在風中飛舞,拂上男孩的臉,喃喃的細語消散在風中變得幾不可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微微發亮時,男孩驚訝的發現自己睡著了。多久沒這樣睡過了?雖然靠著門坐著睡渾身痠疼,但那些恐怖的夢沒再來打擾他。兩年了,第一次沒有被噩夢驚醒。他的手下意識的在小女孩的手心裡摩梭,看著她的容顏,他一動也不想動。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有指甲劃傷的痕跡,有未乾的淚痕,左臉紅腫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陰影。男孩覺得自己心中的傷痛,因女孩的傷痛而減輕,本來認為壓得自己快瘋掉的記憶似乎不再那麼難以承受,至少可以堅持活著。
莫文耿回來幫黃豫瑾拿換洗物品時就看到這樣一幅景象,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和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相互依偎著坐在門前,兩個孩子的頭靠在一起,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