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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明彰，你一手打造出來的完美花瓶，現在要用你讓他學的演技來騙你，這算不算你罪有應得？

早就商量好的道歉，從溫予涼一進門溫修言就按照計劃開始演，完全是生意場上那種彷彿戴著面具的完美笑容，「優優，之前哥不該那麼說你，都是親兄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家裡的……」

「你說我只會陪男人上床，跟會所裡的鴨子沒區別，這也是小事？」溫予涼抱著秦以棠的胳膊，算是把小人得志演繹得淋漓盡致，臉上寫滿了嘲諷，「親兄弟會這麼說自己弟弟嗎？溫修言，我早就受夠了，我再怎麼討好你你也看不上我，欺負我這麼多年還不夠嗎？」

他會把事鬧的這麼大，而且連道歉都不管用是溫明彰怎麼也沒想到的，看起來溫予涼是有些反常。但想想這些日子他在秦以棠那裡有多受寵，這件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麼多年沒見過溫修言的好臉色，現在好不容易有人給撐了腰，溫修言還罵的那麼過分，換了誰估計也受不了。

就是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何況溫予涼。

「優優，修言的脾氣一直都不太好，你也是知道的。」溫明彰還是一貫溫柔儒雅的語氣，用最好的態度，說著暗示意味最強，也最戳他痛處的話，「畢竟他因為那次意外傷了腿，你顧阿姨也不在了，眼看到了忌日，他心裡更不好受了。」

看似是在解釋，實則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溫予涼，這一切都是他害的，都是他應該受的。

果然剛說完這些，溫明彰就看到溫予涼的表情變了，不再是帶著點咄咄逼人，而是和從前一模一樣的愧疚不安，低下頭抓緊了衣袖。

這是百試百靈的招數，是他最能控制溫予涼的手段，溫明彰一點都沒多想，完全自信自己再一次成功拿捏了這個自卑敏感又沒有主見的小兒子。

「親兄弟也免不了要吵架的，這都是小事，坐下來一起吃個飯就什麼都……」

「溫伯父。」

秦以棠冷聲打斷他的說和，「溫予涼在我那，我寵著他護著他，回了他自己家反而要受別人的氣，你覺得這合適嗎？」

「這……」他無非就是來給溫予涼撐腰，也想討個說法，溫明彰猶豫了幾秒，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溫修言臉上，打得那帥氣白淨的臉瞬間多了個通紅的掌印，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溫予涼呼吸一滯。

看溫修言那毫不意外的表情，顯然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秦總覺得這個道歉夠有誠意了嗎？」溫明彰甩甩手推了推眼鏡，一點也不像一個剛打了兒子的父親，更像是剛做了什麼交易的商人，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臉上只有那屬於生意人的和氣生財的笑容。

秦以棠沒回答，目光掃過溫修言臉上的巴掌印，第一時間轉頭去看溫予涼。

溫明彰以為他是想看溫予涼的意思。實際上他卻是怕溫予涼忍不住。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溫予涼抓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幾乎要把指尖嵌進了他胳膊裡。

然而那一向極其容易衝動的小孩。除了這一點動作，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暴露，依舊低著頭不出聲，身體還有一點顫抖，完美演繹出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自卑又敏感的模樣。

從前他一直囑咐教導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溫予涼都是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下次遇到事還是一樣衝動，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優優長大了。

秦以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長大了就意味著背負更多事，他不想讓溫予涼那麼累，不想讓他背負那麼多責任，可又忍不住的為他長大了更成熟了而高興。

溫予涼就只負責演，最後來跟溫明彰談的還是秦以棠，他不僅來替溫予涼討說法，甚至連實權都要。

「既然溫大少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