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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曳愚鈍,請國主恕罪。”戟頌畢恭畢敬道。
葉城諶注視戟頌良久:“罷了……”
戟頌沒有直接回答葉城諶的話,俯首行禮之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葉城諶的宮殿。
今夜夜風洶湧,將天上翻滾的雲浪怒推而去。
戟頌向住所走去,路上,她看到了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正在向這邊走來,高個子的人拿著燈籠,隱隱的燈光照亮了他的服飾,好似是方才的宮人。
那宮人走到戟頌面前躬身行禮:“給白將軍請安。”
“免了。”戟頌的目光看向宮人旁邊的女孩,女孩的眉眼和葉城諶有幾分相似,戟頌大約猜到了她是誰,俯身到她面前問道,“你是公主嗎?”
葉城韻此時正是七八歲的年紀,聽到戟頌是白曳之後,眼中陰冷地看著戟頌:“幹你一個匹夫何事!”
“……”戟頌不知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孩子。
只見葉城韻甩開了宮人的手向別處跑去,宮人怕葉城韻出了差池,連忙追了過去。
戟頌神色疑惑地看著他們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之後回到了住所。
她整個人躺在床上,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久久難以入睡。
她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如果他要是在的話,肯定能給她一些建議,告訴她到底要不要照國主的話那樣去做。
戟頌有些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頭,她越來越發覺,自己好像離開了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明明之前在月剛剛離開長河地,死賴在她宮中的時候,她還盼望著月能夠主動回去,現在卻因為身邊沒有他而獨自懊惱,無比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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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杯中溢位的水在桌上流淌,變得溫涼之後,徐徐灑在戟晟的腿上。
戟晟儘管目不能視,卻依舊覺得不太對勁,側了側身之後躲開落水的地方,抬手摸了摸桌沿,全是水。
桌子上流了一桌子的水,但是拿著茶壺的人卻渾然不知。
從外面走進來的白鑾看到拿著茶壺沉思的月,連忙過去奪過他手裡的茶壺,但是茶壺中的茶水已經被倒得差不多了。
白鑾招呼侍人進來收拾,月微微回神,看到一桌子的水和戟晟被水浸溼的衣裳之後,俊逸的面容之上浮現了一絲來遲的歉意,對戟晟說道:“兄長……抱歉。”
“沒事。”戟晟還沒來得及張口,白鑾便接過戟晟的話說道,“讓侍人收拾收拾就好了。”
白鑾將手放在月的肩膀上,一雙眼睛略顯親暱地注視著月,
月一雙幽藍色的清眸看著白鑾,沒有言語。
戟晟聽著,眉間漸漸爬上一絲憂愁,隨後對月說道:“今日也不早了,月也該回去好生休息,為兄現在目不能視,城中之事大多還得靠你,若是身子垮掉可了不得。今日之事不必再放在心上。為兄知道你為何會如此,戟頌已經走了五日,你思念她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莫要誤了大事。”
“謹記兄長教誨。”月淡道,略過白鑾依舊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待月走後,戟晟將自己的女兒白鑾留在了屋中。
“他不行。”戟晟神情嚴肅地對白鑾說道。
白鑾心中一震,但仍舊想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道:“女兒不明白父親的意思。”
“你真的不明白?”
戟晟聲音之中有些許慍色,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因此方才在話中特意談到戟頌,談及月對戟頌的思念,便是特意說給白鑾聽的——意在告訴她,他姑姑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她要不得的。
戟晟控制了一下自己憤怒的情緒,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你現在是靠誰才有如今的生活嗎?”
白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