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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顧天寶的合法監護人，我來負責。&rdo;顧坤道。
&ldo;希望你負得起。&rdo;段景琛說完，掛了電話。
&ldo;你放開我……&rdo;我在段景琛懷裡掙扎，我不想在這裡，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我就是想救我的孩子。
&ldo;陶然，你冷靜一下。&rdo;段景琛沒有鬆手，聲音很大的說，&ldo;你這樣對孩子一點幫助也沒有，而且你會傷到自己。這樣的話，誰來照顧孩子。&rdo;
我也想冷靜，可我做不到。
段景琛一直反覆在我耳邊說：&ldo;豆包需要一個冷靜溫柔的媽媽，他需要你照顧他。大家都說母子連心，你的情緒安定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rdo;
他念經一樣說了很久，我終於失力了。
我不是不想掙扎，是沒力氣掙紮了。
他這才對我說：&ldo;我讓醫生給豆包打了鎮定劑，這樣他能好好休息，保持體體力。既然是病毒，就需要生化專業的人，我已經派人去安排了。最晚再有兩個小時，他們就從直升飛機過來。你放心，我們國家的生化部門對這類事件看得很重，所以一定會儘快找到治療孩子的辦法的。&rdo;
他的話讓我升起了一點希望。
我寸步不離，守在豆包在病床前。
他的情況，這個醫院已經不能做什麼了，只能給他一個單間病房，全套的監護裝置，然後一個每隔一個小時就過來檢查一下體溫和呼吸情況的護士。
這兩個小時，我像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終於，段景琛請到的專家先到了，他們拿出來帶來的專業裝置，開始給豆包做化驗。
這些裝置我是沒見過的，有點像科幻小說裡換血的儀器。一邊有無數的接頭，分別連在豆包的脖子上和四肢上，中間一個機器，然後另一端是不同的藥瓶。
我盯著完全上面完全看不懂的資料變化，緊張異常。
三分鐘左右，其中一個人隔著口罩問：&ldo;打了鎮靜劑?&rdo;
&ldo;是。&rdo;段景琛應道。
那人不像在問他，聽到段景琛說話才發現我和他居然還在病房裡，他對旁邊的人說：&ldo;讓他倆出去，他們在會影響我們的工作。&rdo;
我剛想說什麼，段景琛就把我拉了出去。
&ldo;相信他們，這是國內最頂尖的生化專家。&rdo;段景琛道，&ldo;我說這是我的孩子，所以上級比較重視。&rdo;
我現在根本沒時間消化他話的意思，只是下意識應了一聲，眼睛隔著病房上面的那塊玻璃緊張的望著裡面。
我們兩個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病房變成了臨時的治療室，這一次來的六個人都在忙。
有腳步聲自遠而近，最後停在我身後。
&ldo;陶然。&rdo;顧坤的聲音。
我回頭看到了顧坤，他對我說：&ldo;對不起。&rdo;
&ldo;現在，對不起管用嗎?&rdo;我不再看他，注意力依然放在裡面的豆包身上。
顧坤沒再多說話，而是對段景琛小聲道：&ldo;我想先去看看一笑，然後再和你談，怎麼樣?&rdo;
&ldo;可以。&rdo;段景琛說。
他拍了拍我的肩，示意自己先離開一會兒。
我什麼都沒表示，他和顧坤一起離開了。
每個人都關注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利益。我的孩子怎麼了?他沒有影響任何人的利益，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為什麼他要遭遇這一切?
